突然,我雙手的鐵鏈斷開,一條白色的綾布從上麵伸我身邊,正好纏住了我的身體。我拉著手上的白綾從冰火兩重天的結界中飛了出去。
紫衣翻飛的男子抱住了我,我抬眼一望,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畫麵出現?
這種時候,我怎麼看到的是他呢?
“阿已,我來救你。”他抱著我,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從來沒有想過,救我的會是他。
“公孫備,你不是在長安嗎?”我一時間無法適應,他明明說好要在長安等我,可又是如何知道我在大周城的呢?
“我派去的探子告訴我你上了大周城,後來又聽說你殺了誌溪五天之後就會受冰火兩重天的重刑,我擔心你,所以日夜兼程的趕來救你。”他將我扶好,臉上是平靜而又為我微微焦慮的神情。
我看著打鬥不止的人,一部分是藍衣殺手,一部分是白衣弟子。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群小藍帽是公孫備的人,也是他私下馴養的殺手。
曾經,他不惜動用七百殺手衝上大周城奪畫。今天,他不惜動用一千殺手衝上大周城救我。
這份情,我分不清是什麼關係?
“公孫...我...我.......”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沒有像現在這樣說不出話來。
他捧著我的臉,撫順我額前的亂發:“離開這裏再說。”
我和公孫備準備離開之時,扶青突然一掌推來,萬分凶險的情況下,公孫備拉著我倒在地上,正好躲過了扶青的掌風。
“想走,休想!”扶青手掌攤開,五把利劍橫穿而來。
公孫備將我護在身後,他單膝跪地,雙手織成一道光屏,一藍一白,光幕突然爆開。
我從地上爬起來,催動九命珠將九成的玄力發揮到極致。
僅管這樣,我和公孫備依然不是扶青的對手。
下山的路被封住,我和公孫備隻好往後山逃,情況十分危及之時,誌河突然出現。他慌慌張張的拉住我:“跟我來。”
他來不及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在禁足?我也來不及問他。心裏想的是如何躲過扶青?
我和公孫備都隨著誌河通往一條密道,這是大周城的禁地,密道裏的火把隻要按動機關便會全部點亮。
如果不是在逃命,我一定會慢慢研究它的原因。
密道的門打開了,裏麵不比通道那般狹窄,而是一方大大的石室,石室中間有個餅狀的八卦台。一陰,一陽,一黑一白。
我走到八卦台前,手指不禁觸摸它的質感。一道強烈的反應使我明白,何為生命之息?
“這是什麼地方?”我撫摸著陰陽兩卦之間,細細的琢磨著它。
“這是大周城的山魂腹地,通常隻有掌門繼承者才能進入的地方。”誌河回答。
我總感覺有什麼氣息在召喚我,就是這個八卦台柱有特殊的氣息。誌河說是大周城的山魂腹地,也就是大周城存在的核心。
誌河之所以能進來,因為他將是下一任掌門人選。
我站到八卦柱台上,閉上眼,感受它的玄機。
公孫備走了過來:“扶青會不會找到這裏來?”
誌河說:“一時半會兒師父是不會找到這裏來。就算找到這裏也隻有他一個人會進來。”
是啊,這裏可是大周城的禁地,隻有掌門才有資格入內。
誌河說:“山魂腹地關係著大周城的生死存亡,師父他作為大周城的掌門是不會拿五千弟子的生命和這輝煌的建築開玩笑,隻有留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我和公孫備都領會的點了點頭,剛才我受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現在功力也已耗盡。聽誌河說此時此刻安全了,我也就安心了。心安的躺在八卦柱台上。
公孫備坐在我的身旁:“阿已,等我們都平安的離開,我就把那棵九命珠還給你。”
我眨眨眼睛,此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公孫備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得到了九命珠,怎麼會舍得還給我?他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
“好。”在這凶險萬分的情況下,我還能多說什麼呢?隻有一個字,表示信任於他,放心於他。
他湊過來一點,他又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拿九命珠?又為什麼要把九命珠還給你?”
我困惑的看著他,看來,他太了解我了。我當然想知道為什麼?隻是,此刻的情況不一樣罷了。
“那你說說看,為什麼?”我淡淡的問他。
他說:“之前,我就聽聞大周城收有一幅妖畫,傳說得畫者能得天下,於是,我就開始策劃奪畫。我是公孫府的少主,我的父親一生都在追求皇權,自北魏滅國以後,群雄並起。當然,我們公孫家也想逐鹿天下。可是這個願望,我的父親沒有實現。父親病重,於是我繼續了父親的願望。當我派出七百殺手衝上大周城奪了得到天下的妖畫,結果卻被山一算計了。後來,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為此,我化作丹藥師接近你還搶走了你的第一顆九命珠,將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