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什麼開價?車費嗎?不有打表的嗎?這都還沒到地方呢!”詩秋裝著糊塗問道。
“哈哈我說你還給我裝什麼裝啊!你不就是那種人麼?還裝清純。開個價,正好,大哥我看著你不錯。”
“師傅,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否則我可要報警告你騷擾。”這會兒,詩秋冷了聲音斥道。而中年大叔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覺得有什麼不妥。
“報警?哈哈你以為別人會信,你都不知道,你那照片在網上掛著被多少人看著呢!都知道你是這種人,你說要我和警察說是你勾的我,因為價錢沒談好,才故意說我騷擾的,警察會信誰的話?我可告訴你啊!我是年度最傑出的出租車司機,再說了,你有證據證明我騷擾你嗎?”中年大叔一臉得意,並不為自己這種行為而覺得可恥。
“那又怎樣?我相信法律是公證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哎呀,姑娘,瞧你這心思單純得,難怪給人暴光了私事。這年頭誰會信所謂的證據,還不都是別人張嘴一說嘛!說吧!我呢!也不白和你做,你開個價。”
“師傅,請你嘴巴放尊重點。”
“哈哈你喜歡用強的?唔,我發現也不錯,我還沒試過。”中年大叔將詩秋當成了那種援交女大學生,說話也格外的流氓。
詩秋氣憤不已,掏出手機撥通了110,這會兒司機到是愣了愣,隨即又笑道:“你上車前我將攝像頭關了。”
意思是詩秋沒證據,是告不到他的。這樣想著心情便放鬆下來。很快,車子在通報下開到了派出所。
兩人被請進了局子,審訊室裏,詩來一臉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還記得上一次在局子裏是因為邵柏宇和杜纖妮縱火案。而如今卻是因為騷擾事件。
詩秋覺得自己和這局子還挺有緣分的,隻不過。上一次自己處於被動局麵,而這一次,她不會再傻到給人算計的份兒了。
局子裏審人流程大致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有背景和沒背景的人之間的區別。一旁的中年大叔一派悠閑地坐在椅子裏,嘴角泛著笑,像個二大爺似的。
警察看了兩人一眼,嚴肅問:“你們倆誰先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詩秋還沒吭聲,中年大叔立馬起身,掏出身上的煙遞了一根過去,嘴裏說道:“我來說吧!”
警察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煙,擺了擺手,“不抽,說正事。”中年大叔訕笑一聲,縮回了手。這才一臉認真回:“警察同誌,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這小姑娘坐了我的車,報了地址。然後呢!我在開車,姑娘就問我,說師傅,多少錢?我一懵說這還沒到地方,到地方了再給錢。”
詩秋冷眼盯著中年男人,一個字也沒替自己辯駁。他看了一眼詩秋見她沒說話,又接著說道:“結果啊!這姑娘說的壓根兒就不是車費的事,人家給我明說,做一次多少錢。嘿,你說警察同誌,都是大老爺們兒誰受得了這撩撥啊!也怪我,尋思著姑娘年輕又漂亮。頭腦一發熱就問她要多少錢。”
“可這姑娘張口就要兩千塊,你說我一跑的士的司機,掙兩千塊也不容易。就給拒絕了,我說給五百做一次問她幹不幹,這姑娘不同意。你看就為這事兒沒達成共識,姑娘一怒給報了警,還要告我騷擾,警察同誌,我承認我是鬼迷了心竅,可這不事兒也沒成,我這不算是嫖娼吧?您明察,給我斷個公道。”中年大叔兩手一攤,說完了。
警察看了看他,將視線轉到詩秋身上,問道:“他說的可是事實?”
“不是,是他故意騷擾我。”詩秋眼神一冷,一臉憤怒道。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嘿,我說這姑娘,我怎麼說的就不是事實了?別生意沒做成就冤枉我。”
“我問你話了嗎?插什麼嘴?冤不冤枉你我自會審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警察看了一眼插話的中年男子,眼神一淩,冷聲道。
“是是是,對不起哈,警察同誌,是我太心急了,您請。”中年大叔很圓滑地縮回了腦袋。
負責審訊的警察這才將視線移向一旁的林詩秋,一臉嚴肅問道:“那對於他說所的事情經過,你否定其真實性,還請你陳述一下事發當時的經過,他是如何騷擾你的?”
詩秋看了一眼中年大叔,將視線移向對麵坐著的審訊人員,一臉認真道:“警察叔叔,對於我要講的事情經過,都在這裏麵,相信你聽了之後,自然知道他有沒有說謊。”話落, 詩秋已經掏出手機,播放出之前在車上錄音的音頻。
中年大叔臉色一變,雙眼眨巴著。張了張嘴,卻奈何這裏是派出所,不敢造次。錄音音頻裏傳來中年男人猥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