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膽敢再這麼做,我不介意知法犯法,但前提是你得承受得起這個後果。”江琰煜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寒冬臘月裏的霜,打在連削的心尖上。
連削沉默著,意外的沒有反駁。心裏頭卻升起一股子悲涼。江擎何其幸運,有愛他的女人,疼他的哥哥,寵愛他的家人,而他呢?
愛的人死了,父親大概也忙著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吧!誰會想到他呢?誰又會真正的去關心他呢?
江琰煜看了連削一眼,沒有再多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林詩秋。這個女人讓他的弟弟遭受了太多的折磨了。
詩秋雙眼呆怔,腦子裏閃過的是事故現場的景象,她擔心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在事故後,她和連削被帶進了局子裏,而江擎被送進了醫院。
對,醫院,她要去看他,看看他怎麼樣了?手心染上他的血已經幹涸,可她的心在滴血的疼。詩秋抬著腿朝外麵走去。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狀態上,當然也就沒有注意更沒有理會江琰煜與連削之間的爭鬥。
“林小姐,請等一下。”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叫住了她,不帶一絲溫度,像是臘月裏的寒風,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一臉懵相看著不遠處那個身影高大挺撥的男人。
他的眉宇間和江擎有些神似,但整個人的氣質比江擎看起來更加清冷嚴肅,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讓人不自覺心裏生出畏懼。
“你是??”她問,睜著一雙迷糊的眼,又帶著一點審視,同樣,對方的眼神也如利劍似的,上下打量著她的狼狽。
“江擎的大哥,我叫江琰煜。”
江琰煜?她不認識,也是第一次見他。但卻能感覺到來自他的敵意。
“你”
“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知道,自他叫住她的那一秒,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冷得像冰塊,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疏離感。能讓他開口喊,就一定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好,請說。”她點點頭,聽著。
她的冷靜,不吵不鬧到是讓他有些意外,不是特別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清透的氣質,就算是在這麼狼狽的狀態下,也掩蓋不了她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
這是江琰煜不得不承認的一點,但,她傷害到阿擎了,他就要管。
“我希望林小姐以後都不要出現在阿擎的麵前了,你們不合適。”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不帶一絲情緒起伏,但卻透著一種冷漠。
不合適嗎?也許吧!所有人都說他們不合適,所有人都反對,沒有一個祝福的,大概是她錯,而他也錯了,他們都不應該堅持。
“可是,我答應過他,不會再離開他的。”她的聲音亦是如此平靜,但卻透著一種堅定。
“林小姐,你愛他嗎?”他問,眼神灼灼,透著一抹迷霧,她看不懂。
“我的回答對你來說重要嗎?”她反問,他的眼神清涼,她淺淺又道:“如果我說愛,大概你也不會相信,所以,答案對於你來說不重要的。”
他以為她會哭鬧著說自己有多愛,可她的反應卻完全出呼他的意料。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應該讓他一次次的陷入危險中,所以,林小姐的做法實在讓人無法信服。”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琰煜,你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別人的感情?”連削坐起來,冷哼一聲,不滿地駁斥一句。
“那麼你呢?連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不去深思自己的責任與過錯,卻將一切錯誤指向另外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江琰煜反唇相譏。
“另外的人?你指的是江擎吧?嗬,我承認,我是有錯,難道江擎就沒有錯?”
“錯沒錯不是你我一句話來定奪的,當初的事情警察局已經全部備案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隻是一場意外,而你的擔當就是將一切的意外歸結於人為而錯怪他人嗎?”
“是,江琰煜,你說得有理,但是,別忘記了,我們都是一類人。”
江琰煜突然間被堵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連削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在傷害他人的同時,難道你沒有?你更加的不仁不義,你就是個偽君子,打著真愛的名潔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你以為你高尚得到哪裏去?”
無辜的人?指的是洛真嗎?江琰煜皺眉,抿了抿唇說:“我不想和你討論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是我和林小姐之間的談話。”
“無關緊要的事情?你是心虛了吧?況且,她現在是我的人,憑什麼要你來指手劃腳的?”
“你的人?”江琰煜皺眉,不由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林詩秋。而後嚴厲的說:“既然林小姐已經有別人了,那就更不應該去招惹阿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