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俞梔言猛的轉身,手裏的袋子“啪”的一下掉到地上,一臉驚恐慌張又害怕的看著突然間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臉上,“爸……爸爸!”
男人沉視著她,然後視線從她的臉上落到掉在地上的袋子上,邁步走近。
俞梔言已經緊張的不會說話,也不會動了。
她就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杵立著,隱隱的瑟抖中。
男人彎腰撿起那隻袋子,打開,裏麵一瓶維B,一瓶維C。
“爸爸……我……”俞梔言看著他,緊張害怕到已經說不出流利的話語了。
甚至有一種做壞事被當場捉住的感覺。
那是一種很不好又很無奈,甚至是很尷尬的感覺。
俞梔言蒼白的臉有些發紅,是因為緊張害怕而漲紅的。
然後紅了之後又泛白了,反正就是此刻她的臉色很多樣複雜,幾乎是五彩斑斕的。
但是轉而又一想,那又如何呢?
爸爸又不認識佟梔言,也不能確定她把佟梔言的藥換了,反正她就是一口咬定不承認就行了。
再說,就算她承認那又如何,爸爸還能為了一個他不認識的佟梔言而對她這個女兒怎麼樣呢?
他總不能連親疏都分不清楚,他就隻有她一個女兒,雖然平時是對她嚴厲了一些,但是總歸女兒和外人,任何一個不傻的人都知道該幫著誰。
如此一想,俞梔言竟是又心安理得又理直氣壯了。
“你換了她的藥?”男人手裏拿著那兩瓶藥,淩厲的眼眸如黑夜的鷹眸一般的剮視著她。
“沒……沒有!”俞梔言倒是沒想到他會問的這般直接,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話有些結巴,眼眸裏閃爍著一抹心虛與緊張。
她的雙手緊緊的擰扭著,眼眸更是不敢與男人對視。
俞梔言甚至都覺得她的後背開始滲出一層細細的汗霧來,就連手心都是濕的。
她的眼眸閃閃爍爍的,似是在躲避著什麼,但是卻又故意的讓自己顯的鎮定。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顯的她的心虛。
“沒有?”他陰鷙森冷的盯著她,“你告訴我,你配這個藥做什麼?嗯?這是舒緩孕婦孕吐的。你別告訴我,你懷孕了。”
他的話一語中地,直戳重點,甚至不帶一絲猶豫。
每一字,每一句都擊中俞梔言的心髒。
沒錯,她沒懷孕,但是佟梔言卻是真真實實的懷孕了,懷了慕容煜的孩子。
這是她最大的痛處,最大的傷害。她一點都不想佟梔言那個女人生下慕容煜的孩子。
所以,她必須弄掉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
就算慕容越不讓她這麼做,她也會動手的。
佟梔言,那個女人,她又憑什麼得到慕容煜擁有慕容煜。
這一切本應該都是她的,是佟梔言那個賤人搶走的!
俞梔言搖頭,猛的搖的很重很快,“不,不!爸爸,我沒有!我沒有懷孕。”
但是說完之後又後悔了,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爸爸……”
他怎麼知道這是舒緩孕吐的藥?
維B和維C,不是普通人都能吃的嗎?又不一定絕對用來舒緩孕吐的?
所以,爸爸這是在試探她,讓她自己不打自招了。
她還傻傻的真的招了。
男人精深淩睿又狠戾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那眼睛讓俞梔言猛的又打了個寒顫。
她從小就害怕爸爸,害怕他的嚴厲,害怕他的麵無表情。
“我給你定了明天的機票,你回M國去!”男人沉視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要!”俞梔言不作任何思考的拒絕,“爸爸,我不回M國。我不回去,我要在……”
“在這裏做什麼?”男人打斷她的話,麵無表情,“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沒一件上得了台麵!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俞梔言雙眸含淚,一臉委屈又可憐的看著他,嚶咽著說,“爸爸,我隻是想要和我愛的男人在一起,隻是這麼簡單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他明明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她不甘,不平,也帶著忌妒。
自然不願意看著佟梔言與慕容煜那般幸福,而刺痛她的眼睛。
“你愛的男人?誰?”男人淩視著她,“慕容煜?還是慕容越?那兩個男人,有哪一個是愛你的?慕容煜有家室,所以你是要和慕容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