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夜塵愕然,他不知道南宮瑾言所說的功夫是什麼意思。

南宮瑾言忙解釋:“就是說你身手了得,剛才看你抓蛇的動作特別敏捷,是不是平時經常鍛煉身體,或者跟隨師父學過什麼武術什麼的。”

“哦。”夜塵這才明白,“我曾跟幾個軍中高手練過一段時間,所以比常人要好些。”

南宮瑾言拍起手掌:“好好好……如果遇到什麼攔路打劫的強盜,那也不怕了。”

夜塵被南宮瑾言說得開心笑著:“宮瑾弟,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強盜,如果那強盜身手比我更好,那也不行的。”

“我相信你。”不知什麼原因,南宮瑾言對夜法有了一種盲目的相信。

兩人邊說邊往山上走。走了三個多時辰,才見著前麵一處山凹處有一夜巍峨的道觀,遠遠望去,煙霧繚繞,隱隱約約,朦朧如仙觀。

兩人興奮地奔走一陣,來到道觀前麵。

南宮瑾言一陣驚歎,她身前矗立著高達十來丈的一棟鬥拱飛簷的高大道觀。前麵並排立著九根兩人合抱的大紅木柱子,直衝雲霄。大門兩邊也是兩根兩人合抱的大紅木柱,大門大開,可以看見裏麵是一個寬大的廳,瑩繞著朦朧的煙霧,隱約中,散發中若有若無的檀香香氣。

“真夠人震憾的!”夜塵感歎道,“也不知當時是如何建造起這樣雄偉傲人的大觀,想來也隻有仙道才能有此壯舉。”

“嗯,”南宮瑾言輕輕應了一聲,抬起腳步,向大門走去。

走進大門,更是震憾。

大門裏的大殿足有幾十丈方圓,四圍豎著兩人合抱的木柱,三丈來高的地方才有梁木穿過各碩大木柱,縱橫交錯,將四圍的大木柱牢牢地牽到一處。

中間空蕩蕩的,隻有正對大門的地方豎著一尊六七丈高的木製雕像,這雕像應是由一整塊樹幹雕成,下大上小。表麵漆成了金色,閃閃發光,表情莊嚴穩重,麵目栩栩如生,特別是那一雙黑玉般的眼眸正射出銳利的目光。

南宮瑾言慢慢走到雕像前,跪拜下去,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才站起身來。夜塵也跪拜了三下。

站起來後,兩人左右顧盼幾下,發現寬大空曠的大殿沒有一個道士。

忽然,夜塵記起在大門外看見一個道士正在那兒曬太陽,忙拉著南宮瑾言走出大門,果然發現大門旁邊不遠的一把竹椅上,一個老道悠閑地曬著太陽。

兩人走了過去。

“道長,我們慕名而來,聽聞這兒道長仙名,還望指點迷津。”夜塵恭恭敬敬地說。

南宮瑾言則是靜靜地打量著這位老道。

這位老道還真有點仙風道骨,一頭雪白的頭發用一根青色的帶子束住,披散在椅背兩邊。臉色紅潤,甚少皺紋。隻是兩橫眉毛卻也如頭發一樣,如雪一樣白。

聽得夜塵話語,老道眼眸開起,目光頓時如刀刃一般刮過夜塵與南宮瑾言身子,瞬間又微微合閉。

夜塵正想再說,老道口中喃喃說著:平生波折老逍遙,一生富貴煙雲繞,隻是姻緣此處無,遙遙相視盡餘生。

這聲音飄渺,但又清楚地鑽進兩人耳中。

老道說完,兩人疑惑地相視一眼,都在想:這四句話是對自己兩人說的麼?

等了一會,夜塵再又開口請求:“還請仙道指點迷津。”

可是老道再也沒有出聲,任憑夜塵再三請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南宮瑾言扯了扯夜塵的青衣長衫衣袂:“夜塵兄,還是走吧。”

無奈,夜塵隻得轉身與南宮瑾言往山下走去。

離得道觀遠了,南宮瑾言才說:“這老道好大傲氣,夜塵兄你請求了那麼久,他才說了那麼四句話。”

夜塵倒也沒在意:“有名之人自然有些傲氣,也怪不得他。”

上山花了太久時間,下山之時沒有注意,到得天色黑了下來,兩人才意識到天色已晚,已是不能走到山下的人家借宿。再說,這兒較為偏,就是到得山腳,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家。

看得天色暗了下來,夜塵焦急地說:“今晚隻怕要夜宿這荒野山地了。”

他索性停下,到得大路邊的一些小徑上查看,看看有沒有走山之人修建的茅屋之類。

查看了好幾條小路,倒也被夜塵探察到一處,興奮地對南宮瑾言說:“還好,至少不用露宿。”

於是兩人沿著樹樅中的小徑,來到夜塵找到的茅屋。

這座小茅屋是建在一株大樹上,離地有好幾丈高,因為高,所以很容易被夜塵發現了。建造茅屋之人或許是為了避野獸爬蟲之類,才把茅屋建得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