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有著數不清的社團,雜七雜八,每個社團都會走出很多人物來,有不少社團從學校裏的興趣最終演變成了公司、團隊等多種模式。
簡單來說,社團有時候比大學裏的課程更加有用。
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阿燦幾個人像是在耍猴一樣,不停的勸著陸遊喝茶,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小陶瓷罐兒,看上去像是極好的瓷器,封蓋用油泥封印,可謂是講究極了。
一顆千年古茶樹一年產不出二斤茶葉來,講究一點的人,更是掐尖喝,那就更少了。茶葉需要用上等黃蜂蜜炒幹,程序很複雜!
南方天氣潮濕,茶葉一旦受潮,基本上全完,必須用陶瓷隔濕氣,封蓋更是馬虎不得,從這個包裝來看,確實是極品了。
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隻有陸遊一個人坐在那扭捏,喝了那麼多水,有點憋不住了。
打開茶罐,捏出六七顆飽滿的茶葉,水開了之後,飛速的洗茶。接著來第一泡,伴隨著倒茶的水聲,不少人都夾緊了腿!
宋一然憋不住了,猛的站起身道:\"我受不了了,去個廁所。\"
眾人紛紛站起身,陸遊這才明白,這幫人在耍自己。還以為他們尿泡是二次元空間,無限大呢,跑到廁所尿了兩分鍾,關係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之前不少人想來茶社,也就是為了一點學分,阿燦用這個辦法趕走不少人,唯獨陸遊撐住了,與富少社那幫人不同,這幾個人低調極了,從來不惹事兒。
每天就是上上課,喝喝茶,喜歡這種愜意的感覺,屬於一個小圈子,他們也知道陸遊鬧了很多事情,今天就是想給他來個下馬威,看看笑話。
也沒想到,他脾氣這麼好。
剛開始,陸遊覺得這幫人挺好打交道,幾天下來卻發現,他們有著自己的高傲,類似於那種坐在星巴克裏,拿著筆記本,喜歡那種淡淡的裝逼感。
終究還是一群年輕人,與那些吹吹捧捧的不同,這幫人是互相拍馬屁,鬧著樂嗬,對於外人有著一種天然的隔絕,可以說是假清高。
阿燦本名叫葛燦,香港那個地方,小名兒基本上都叫阿什麼,也就帶到學校裏來了。
茶社裏泡著茶,宋一然翹著二郎腿說道:\"陸遊,聽說你是山西的富二代?\"
\"不敢不敢。\"陸遊擺擺手道:\"算不上,跟諸位一比,不值一提啊。\"
\"這倒也是。不是說你不好,而是地理位置原因,香港畢竟離這邊近嘛。\"宋一然接著說道:\"其實茶葉這個東西,市場還是非常好的,尤其是海外市場,非常龐大。\"
\"這一點到是非常對,那些歐洲人可是天天喝茶的,你看現在國內各種市場基本上都被洋貨占滿了,我們也可以包裝包裝國內的茶,出口出去的。\"
\"出口?算了吧,貨運是個麻煩事兒,到那邊賣多少錢?\"
\"貨運不用愁啊,阿燦家裏可是管貨運的,到了香港後,就好辦了。\"
阿燦坐在那不說話,悶頭喝茶,大家都知道他身世不簡單,就跟陸遊一樣,一個學期上不了幾節課,去年還在國外呆了一年,聽說已經保送紐約大學研究生,在這呆的時間不多了。
\"我家裏也就認識幾個貨流公司,就是那種協會類型的。\"阿燦隨口道。
大家知道,香港跟內地不同,關係複雜,不要小看一些所謂的協會。
傍晚時分,阿燦給陸遊填寫了表格遞交了上去,陸遊作為一個新人,自然請大家吃飯,圈子就這樣,站在外麵去看,好像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是走進去,就變成了另外一番場景。
許晴給陸遊打電話,結果被告知。又跟茶社那幫人出去了,心情有些不太好,這幾天他總是跟這幫人待在一塊,弄的她都有意見了。
拉著一幫小姐妹,看了一眼焦一垂,開口道;\"算了,我請客,走吧。\"
幾個大一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能讓學姐掏錢呢?
\"看上哪個了?\"
焦一垂被問的不好意思,紅了臉,悄聲道:\"你瞎說啥呢?\"
\"老娘辛辛苦苦的給你組局,就是為了給你解決情感問題,這幾個姑娘我都打聽了,絕對是好人。\"許晴好像找到了新的樂子,幫焦一垂找對象。
\"步子大一點,你學習那麼好,對吧!\"
很多人都說,大學是半個社會,說對也可以,說不對也行,大二大三的學生們笨拙的模仿著社會上看到的樣子,掐著煙,喝著酒,飯桌之上推杯換盞,仿佛已經跟那些大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