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雅不知道該說什麼,站起身朝著裏屋走去。
蔣母見她如此臉色,沒好氣道:\"這都是為你好,知不知道,你既然不要彩禮,現在跟人家走吧,這姑娘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咱去了人家門上,不能讓人家欺負,你自己想一下,不把財產捏在手裏,人家正眼瞧你嗎?\"
蔣思雅\"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常二田夫妻倆安慰道:\"姑,思雅還小,不懂這些。一天到晚就惦記什麼愛情,那愛情也不能吃飽飯,您說對吧?\"
\"可不是嘛,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上完大學就去學校教書了,都沒去社會上曆練過,這年頭,人心不古啊。\"蔣母坐下來黑著臉,彩禮成了個問題了。
常二田歎了口氣道:\"必須得多要,把錢捏在自己手裏才安全,前車之鑒啊,我們樓下二利的女兒,那是一分錢都沒要啊,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結果呢?不到三年,讓人家踹了,男人有錢,別說二婚,就是二百婚,都好找,女孩子二婚。那就完了。\"
\"就是,那姑娘現在還在家裏呢,聽說都抑鬱了。\"表姐急忙道。
蔣母歎了口氣,問道:\"可是要兩百個億,人家給嗎?\"
\"他都能把那麼大一個公司給思雅,再給股份也沒啥問題,他不是喜歡嘛,既然喜歡,多少錢都無所謂了,他要是不給,那他就是憋著以後出軌。\"常二田點著一根煙,仔細分析道:\"這兩口子,過日子就是看聽誰的,那都是女人當家,對吧?你手裏沒錢,人家根本不聽,咱必須做到,思雅說東,他不敢說西。\"
常二田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蔣思雅隻要把陸遊牢牢的捏在手裏,那就是老蔣家的人跟著發財啊,陸遊現在就是個招財貓,蔣思雅這根繩子,必須拴好了。
陸遊回來不到半天,電話都快被打爆了,高三的同學今年聚會,問他去不去,而且還告訴陸遊,說孫小雪也去的。
本來陸遊想著聚一聚,一聽孫小雪也去,還是算了,自己馬上訂婚,再出什麼幺蛾子不太合適。
下午市辦公廳打來了電話,說市裏請他過去,遊族工業園現在已經是市裏的支柱產業。今年有個表彰大會,順便一塊視察一下工業園的情況。
陸遊想了想答應下來,把這些事情交給鄭琪琪,讓他們去安排,自己難得忙裏偷閑,下午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桌子上水果擺放著,老媽坐在那聊著家常。
這種感覺已經好長時間不曾有,一年到頭玩命的工作,公司學習兩頭跑,商戰猶如戰場一樣,讓人神經緊繃,已經多年不曾恢複一個孩子的模樣。
每天都端著老總的架子,陸遊的心也很是疲乏,不論窮與富,家永遠是那個不用你偽裝的港灣,陸遊拿著遙控器換了一下台,掉過頭朝著老媽撒嬌道:\"我要吃那個!\"
\"啊!!\"
張開了嘴!
老媽白了他一眼,拿起個蘋果塞他嘴裏,沒好氣道:\"都是快娶媳婦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似的,咱家也就你一個,要是有個老二,你現在就得給我拖地去。\"
\"哈哈哈!\"陸遊吃了一口蘋果,笑著道:\"就跟我爸在現在的地位似的,感謝計劃生育啊!\"
老媽看著電視,想了一下問道:\"你說,人家得要多少彩禮啊?\"
\"彩禮?\"陸遊反應過來,還有彩禮這個事情,問道:\"訂婚不要給彩禮吧?\"
\"誰說不用?都是訂婚給彩禮,你明天上午去人家家裏的時候,探聽一下,到時候咱心裏也有個準備。\"
陸遊坐在那看不進去電視了,怎麼訂婚還要彩禮呢?
沒聽說過啊!
不過地方結婚,鄉俗不同。他兩世為人,都沒結過婚,對於這方麵,完全是純小白一個,上一世若是結婚,彩禮是個大問題。
這一世?
彩禮是問題?
開玩笑,陸遊絲毫不擔心,哪怕是十年後,普通人彩禮也就是八萬八,07年最多三四萬塊錢,就是三四千萬,陸遊都出的起,這都不叫事兒。
他根本不知道,他那個丈母娘已經化身金毛獅王,舉起了手中的屠龍刀,準備給他狠狠的來一刀。
晚上老媽親自下廚做飯,馬上就是年,家裏的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飯桌上自然是豐盛無比,鄭琪琪一眾人被他叫來,今年這個年,他們可能要跟陸遊一塊過了。
次日一早,老媽早早的就把各種東西準備好了,亂七八糟一大堆,裏麵的禮節之多,讓陸遊根本弄不清楚,馬天虹的賓利後備箱,成了雜貨鋪。堆放滿了東西。
\"陸總,今天下午四點鍾,需要去工業園,到時候馬總一眾人都會去。\"鄭琪琪在一旁說道:\"今天的行程可能有點緊張。\"
\"行吧,上午去她家呆一會兒,中午到我家吃飯,不耽誤事兒。\"陸遊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還真的是忙啊,開口道:\"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