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事情鬧大了才有可能讓季雲濤更加重視、才有可能讓季雲濤從心底裏對陳大龍產生誤會、才有可能讓陳大龍那狗日的瞬間後台崩塌,成為人人可以隨便踢一腳沒有主人撐腰的喪家犬。
自從上次利用朱閻王對付陳大龍卻讓這家夥僥幸逃脫後,夏邦浩心裏一直像是插著一根刺難受,這根刺讓他一想起來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心裏以為,這回總算是打蛇打七寸,找到了陳大龍的命門,那還不趕緊一鼓作氣往死裏打?
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
善業必生善報,惡業必生惡報,善惡雜造業必生善惡雜造夾果報,有漏業者必生漏果報,無漏業者必生無漏果報......無一錯謬,絲毫不爽!
當夏邦浩挖空心思想要背後設計對人不利的時候,其實早已注定了必須承受做惡事的結果,因為一己之私在背地裏想要挖個大坑讓陳大龍陷進去,到頭來結果卻往往出人意料。
在夏邦浩的安排下,朱自然第二天一大早找了幾個混混打上一條長長的橫幅,橫幅上寫著,“血債血償”四個醒目大字,一幫人高舉橫幅站到了餘丹丹的大酒店門口,不僅找了記者來拍照,還弄了兩個高音喇叭在旁邊不斷的放著一些比較激昂的音樂,場麵不僅熱鬧而且動靜很大。
餘丹丹開設的酒店位置原本就是在繁華的交叉道口,這幫人胡鬧一番後,立即擁上來一大幫看熱鬧的老百姓,把餘丹丹的酒店大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立刻有酒店的保安隊長把門口的情況向經理餘丹丹做了彙報,剛剛起床的餘丹丹一時有些弄不清這幫人的來路,沒好氣的對保安隊長說:“你先去看看情況,問清楚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到咱們酒店門口來鬧事?”
保安隊長出去打探一番後,又回來彙報說:“聽說是有人被打傷了住在醫院裏,所以找酒店的老總過來討要說法。”
餘丹丹立即聯想到昨晚自己的二表哥跟季軍打架的事情,心裏不由冷冷的笑了一下,“這幫跳梁小醜,居然還跟自己耗上了?”
餘丹丹穿戴妥當後親自下樓,果然看到朱自然那張熟悉的麵孔正站在不遠處遙控指揮著一幫人鬧事,於是徑直在保安隊長的陪同下走到朱自然身邊冷笑道:
“朱總一大早的是要在我酒店門口擺攤子唱戲嗎?”
“不敢,不敢,我也是為了朋友討要一個公道罷了。”朱自然臉上掛著笑,神情裏故意露出幾分偽裝的卑微,看向餘丹丹的眼神卻明顯隱藏著挑釁的意味。
“你的朋友?就是昨晚被打趴下的那隻狗熊吧?哈哈哈!”餘丹丹當著朱自然的麵,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儼然對朱自然的這些把戲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朱自然見餘丹丹直到現在居然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奸笑道:
“餘經理盡可以當著我的麵逞口舌之利,實話跟你說吧,昨晚的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我倒是要看看,警察局到底是不是會包庇那些無視法紀的人?”
“是嗎?既然朱總已經到公安局報警了,為什麼還要弄一幫人到我酒店門口來胡鬧?等著公安局的公正裁決不就成了?”
朱自然見餘丹丹一副無所謂的口氣,心知她是仗著市公安局的餘局長是她的哥哥,所以才會有恃無恐,但一想到季軍的身份,朱自然說話的底氣又足了不少。
朱自然一副調侃的口氣說:“餘經理,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勸你還是早懸崖勒馬,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餘丹丹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對朱自然這番話的不屑和瞧不上。
朱自然並不覺的尷尬,隻是冷冷站在一旁。
餘丹丹笑完後,衝著朱自然把粉臉一冷說:“朱總,我限你十分鍾之內,把你的這幫戲班子全都收拾滾蛋,否則的話,我餘丹丹可不是好欺負的!你朱自然要是想要跟我對著幹,我餘丹丹奉陪到底!”
說完這句話後,餘丹丹衝著酒店的保安隊長使了個眼色,保安隊長趕緊衝上來,和另一個年輕保安配合著,左右把朱自然牢牢的控製住。
朱自然見餘丹丹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對自己動手,有些慌張的喊道:“你們想要幹什麼?光天白日之下,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王法了嗎?”
餘丹丹站在朱自然麵前冷著一張臉說:“朱自然,我餘丹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強行要跟我過不去,我倒也不怕你!你聽好了,立即讓你那幫人滾蛋,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