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大龍那幽幽的眼神看著自己,餘局長心裏不由打了個激靈,心裏琢磨,“難道真就到了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沉默了片刻,餘局長終於下定決心,他低聲對陳大龍說:
“你這審訊方法我沒意見,問題是我手下的人沒幹過這種事,一時半會的,我還真擔心.....”
陳大龍似乎早料到餘局長會這樣說,衝他擺手道:
“你來安排一下,惡人我來做,我找人親自審訊周華瑞,我在社會上也認識一些人,我想這些人出麵,周華瑞會說出來的。”
餘局長聽了這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同意旁人動手和自己親自動手此事似乎心裏的那種罪孽感要輕一些,他立馬應允道:
“好吧,不過,你可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陳大龍衝他似笑非笑:
“你還信不過我?”
餘局長趕緊擺手:
“我不是這意思,要不你來安排?反正隻要你說什麼我照做就是。”
陳大龍衝著餘局長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後,從沙發上站起身子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回頭衝著餘局長囑咐了一句:
“這件事辦的速度越快越好,等到安排妥當後,隻要周華瑞招供出咱們想要的內容,你立即去一趟省城。”
餘局長心領神會點頭:
“我明白。”
當天晚上午夜時分,公安局的審訊室裏,周華瑞一副憔悴模樣坐在特製的椅子上。
一天一晚的審訊下來,已經讓女人的意誌力有些動搖,她看了一眼對準自己臉部的大功率大燈,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我渴了,想要喝點水。”女人孱弱的聲音說。
“不行!”審訊的年輕警察斷然拒絕她的請求。
幹渴難耐的周華瑞急了,衝著警察喊道:
“為什麼不行?就算是死刑犯也該有牢飯吃,為什麼一杯水都不可以喝?”
警察不陰不陽調侃道:
“現在是在審訊階段,你還沒到坐牢的級別呢,再說,你不交代的話,那就這樣的耗著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周華瑞剛要張口跟兩名年輕的警察據理力爭,審訊室外響起了敲門聲,門外有人衝著屋裏喊了一句:
“處長叫你們去一趟。”
“知道了。”
兩人應聲站起來,手裏拿起剛才的審訊筆錄走出審訊室,緊接著審訊室裏走進來另外兩個年輕人,這兩人居然是身穿便服?
做酒店生意的周華瑞不知道見識多少各類三教九流的人物?隻需衝著進門的兩個年輕人看一眼,她就能準確的判斷出,這兩人絕對不是警察的身份!
因為剛剛進門穿著便服的兩名年輕人,他們的一舉手一投足,顯出太多的社會氣息,尤其是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露出些許邪氣。
周華瑞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審訊室牆角的監控裝置,居然紅燈滅了?她心裏不由有些慌張起來,一連串問題從心裏湧現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審訊室裏?”
“周總,好久不見!”
年輕人中皮膚較黑的衝著周華瑞招呼道,周華瑞努力在頭腦中搜尋跟這張臉有關的相關信息,結果卻是令她失望的。
她問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
兩名年輕人不答話,其中那個黑皮膚的年輕人坐下後自顧說道:
“唉!周總在咱們普安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今天居然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惜啊!”
黑皮膚說完話,手裏拿著一個A形的物件衝著周華瑞走過來,一直走到周華瑞身邊,輕輕的蹲下啊身體,一手拿著物件,另一隻手伸出輕輕的在周華瑞那嬌啊嫩的麵龐上劃拉了一下。
周華瑞一時看不出這兩人到底是敵是友,忍不住渾身像是受驚的小鹿般緊張起來,衝著兩人喊道: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這裏可是公安局!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喊救命!到時候你們會承擔責任的。”
黑皮膚對周華瑞的虛張聲勢不以為然,衝她微微上揚右嘴角壞笑了一下,靠近她耳邊低聲警告:
“周總,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把該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你還能少受些苦,早點了事出去後照樣從頭再來,你要是一直這麼硬撐著,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男人靠近說話時口中噴出的熱氣呼出,像是一團火苗灼啊熱的周華瑞感覺那一塊皮膚發燙,她心裏隱約感覺今天的審訊非常不對勁,可是卻又猜不透這裏究竟隱藏怎樣的文章?
她心裏琢磨,“這裏是公安局的審訊室,按理說外麵一溜圈辦公室應該都有警察辦公?這兩個看起來像是混混的男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又怎麼會大搖大擺進了審訊室卻根本沒人阻攔?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