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而普安市那些年在提拔幹部上也盡出奇葩,什麼公推公選,量化必選,火線優選,招數不斷,但是真正的人才為什麼沒選出來呢?
大家想想就明白了,有時候臨考前領導一個電話還有可能改變招考政策,比如人為地設置年齡條件;比如原本規定筆試錄取前三,結果改為錄了前五,最後一名反而成了中舉的“幸運兒”。
有一年,底下有位縣委副書記幹得不錯,大家都以為他可以提縣長了,可市委書記心裏有人了,就設了一個過45歲不能提的杠杠,剛好這位副書記45歲多幾個月。
到了第二年,位置又有空缺了,市委書記這次的人選46歲,於是就又出台了46歲不能提的條件,剛好這位副書記46歲多幾個月,又沒戲了。
後來,那位仁兄到了市裏幹了兩年局長,幹脆辭職不幹啦!
反**與提拔任用幹部是我黨事業的兩個大問題,把貪腐無能的官員拿下去,同時也要把務實能幹的幹部提上來,這樣,黨和人民的事業才會興旺發達。
偏偏,有太多的庸官頭腦中隻顧一己之私,潛規則爛記於心,逼的一些想幹事,能幹事,一心為民的清官,好官不得不像是走鋼絲橋一樣如履薄冰行走官場。
那一年的四月底,劉國安稱心如意把身邊的親信程宏“輪崗交流”到新城管委會一把手的位置上,有段時間似乎普安市官場鮮少發生轟動性的新聞。
經驗豐富的老官場們卻從這難得的平靜中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味道,尤其是胡文傑投資的地產項目大張旗鼓在新城管委會的地盤上落戶後,知曉內幕的人這才看清劉國安此次出招意欲何為?
陳大龍當時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他的沉穩似乎與生俱來,眼看著旁人在眼皮底下敲鑼打鼓起高樓,眼看著旁人得意洋洋高昂頭,他視而不見,以不變應萬變。
官場明爭暗鬥中,時間性特點相當顯著,攻擊對方的速度也很重要,至於最終的結果到底是不是公正?恐怕隻有天知道!
那段時間,普安市紀委書記徐匡娣心情相當鬱悶!
自從經濟開發區的原副主任程一枝逃跑後,案件舉報人陳大龍隔三差五要麼打電話,要麼親自登門,要她這個當初親手接下案件舉報材料的市紀委書記給一個說法。
徐匡娣無奈之下,隻好把問題彙報到市委書記劉國安麵前。
她當著劉國安的麵提出,“請市委領導商量一下,是否給予市紀委範副書記嚴重處分,以懲戒他在班裏程一枝貪汙**案件中存在的嚴重過失。”
原本以為合情合理的建議,劉國安卻當著她的麵搖頭表示不同意。
徐匡娣急了!
她了解霸王龍的脾氣,萬一程一枝案最終不給他一個滿意交代,恐怕他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劉國安不同意範副書記承擔責任,難道要自己這個一把手承擔辦案不利的後果?
她當著劉國安的麵坦言:
“劉書記,程一枝的案件至今一直沒有讓人信服的結果出來,現在霸王龍緊追不舍,市紀委領導班子若是對此案沒有任何交代,恐怕沒法過關。”
劉國安看著滿臉焦急坐在麵前的徐匡娣,心裏打的卻是另外算盤。
他尋思著,“最近一段時間,候柳海,小冰,胡文傑等人正在幕後緊鑼密鼓準備對付陳大龍,徐匡娣之所以急於處分範副書記,主因是陳大龍對案件緊追不放。
若是徐匡娣知曉陳大龍本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恐怕她對此事的處理態度會截然不同,可有些事在沒辦成之前實在不方便透漏消息。”
既然沒法跟徐匡娣說實話,劉國安隻好打著馬虎眼敷衍她,衝徐匡娣顧左右而言其他道:
“徐書記,你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我覺的很好,不過,程一枝的案件未必就是範副書記的責任,亦今為止,好像並沒有證據證明範副書記的確在這個案子上做了手腳,你說是不是?”
“即便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程一枝的逃跑跟範副書記有關,他辦案不利也是明擺著的。”徐匡娣據理力爭。
劉國安見徐匡娣一個勁的想要處分範副書記給陳大龍一個交代,心裏不由生出幾分不快,他覺的徐匡娣身為市紀委書記,對領導的心思根本沒有絲毫洞察。
普安市官場誰人不知市紀委的範副書記是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親信下屬?上周末範副書記還特意拎了名貴的冬蟲夏草來自己辦公室孝敬,這會子,徐匡娣卻一意孤行要處分他,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