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依大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笑得咳嗽起來,說道:“南粵,你也就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不照樣讓我耍的團團轉麼?現在,我才是安家捧的心尖的人,而你,一輩子也回不了安家了,因為你殺了安家的長孫。”
我惡狠狠的瞪著譚雨依,恨不得將她從樓上丟出去,我立刻又偏過頭,不去看她,壓製住自己情緒的爆發,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是對我眼睛的玷汙。
“哦,對了,南粵,忘了告訴你了,安驍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雖然這樣,他還是原諒了我,我們下周就結婚了。你一定要來啊。”
這話如果是安驍陽過來親自說,礙著安氏的薄麵,興許我會考慮不計前嫌的去湊一番熱鬧,施舍幾句祝福語,偏偏是你譚雨依,我何必跟你做那些虛套子?
“滾。”我憤怒的低吼著,緊緊的攥著拳頭,我敢保證,譚雨依如若多說一個字,我一定會一拳打過去的。好在她也識趣的,扭捏著幾句便離開了。
或許,安驍陽從未愛過我,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先前我真是以為他隻是誤會我生了別人的孩子才同我離婚的,他心裏還是有我的,可是,他明知道譚雨依做了如此下賤隻是,還是認了那個腹中胎兒,還是原諒了譚雨依。原來,他從沒有愛過我。
我站起身,腿有些發軟,一路踉蹌的出來會議室,扶著牆壁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我一直想著出現在青島的鍾意袁,失神的撞進了誰的懷裏。
“南粵。你走路不看路啊。”
劉東迎輕輕的推著我的額頭,玩笑的打趣著。
我哪裏還有心思,同他玩鬧。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去看他,竟被他身後強烈的陽光打了個照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他及時的攬進懷裏。
“南粵,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劉東迎焦急的詢問著,是不是的用手探著我的額頭。
我不知哪來的那點力氣,孱弱的說著:“我沒事,沒事。”
劉東迎容不得我狡辯絲毫,一把將我抱回了辦公室的長椅上。細心的幫我倒了杯熱水,扶我喝了幾口,也算的緩了過來。
“你發燒了,自己怎麼不經心點?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要撐這麼大一個企業,自己不愛惜自己,不如拱手讓人吧。”劉東迎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抬頭看去,恍惚間,竟覺得他同安驍陽幾分相似。
我沒有力氣的倚靠在沙發上,頭愈來愈昏沉沉的,隱約感覺有一個人在我眼前晃動,好像再說什麼話,我用盡全身的力氣都聽不見,索性就放棄了,所有的掙紮,昏昏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來,我睜開眼試探的掃視著周圍,竹林木屋,流水聲潺潺不絕,陣陣古木花香,這是哪裏?
我支撐著自己起身下床,這裏的格局像極了碎意決的芳霆閣,但是太過歐式的裝璜,又顯得與周圍環境設計有些格格不入。屋內空曠的無一人,我警惕的摸索著樓梯下樓,準備溜走,突然聽見隔壁房間有動靜,是什麼人在激烈的交談著,好奇心的驅使讓我不得不去探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