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霄急忙拽住小燕的手問:“傻妹妹,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大得連我做夢也不會想到。你這樣不顧一切地違背他,遲早會被光輝得知的。你昨天跟劉珍瑋偶遇在溫西師範學院門前,剛巧被華光澤發現,他跟蹤你倆直至今天上午回家。你與珍瑋昨晚住在向陽旅館,而華光澤故意住在你隔壁310房間,今早珍瑋幾點鍾離開旅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真應了那句——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準備怎麼應對光輝啊?”
盧小燕鎮定自若地說:“阿哥,十幾年過去了,能夠與初戀情人不期而遇在孩子的大學裏,在下認為是一種莫大的真正的幸福。我與珍瑋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的,誰也割不斷我倆的愛情,即使有人跟蹤監督,我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管它結局如何?明天又是另外一天。我反正無所謂的,隨他去吧,大不了離婚。況且華光澤也有齷齪事握在我手裏呢,他若敢告訴光輝,挑起事端,令我遭受毆打,我就來個魚死網破,大家都撕破臉算了,不活啦。再說,華光輝不也有風流韻事嗎?他以為我勿曉得呀!”
盧雲霄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曉得你曾耳聞光澤與劉珍瑋老婆的事情,但不一定是真的,沒有人當場抓住他倆哎。隻是撞見他倆經常在一起說說笑笑,別的也沒什麼。但光輝之事你從哪裏得知的呀?光輝與那個同事的緋聞隻是私下議論而已,光輝瞧不上一般的女人,他要找情人除非什麼都比你強,寧缺勿濫。不然,他認為自己臉上無光的。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喔。”
小燕哀歎道:“阿哥,你有所不知啊!光輝為了報複我而去睡別的女人,並非是找情人唉!說白了就是一夜情呐。他與語文老師周曉丹的流言蜚語還不夠多嗎?無風不起浪啊!再說周曉丹年紀比我小,相貌也不賴,性格脾氣聽爹說也可以的,且彈得一手好風琴,拉得一手好二胡,正合光輝的心意呢。隨他去吧,反正我愛的人是珍瑋,吃不了他的醋。若是聽到珍瑋另有情人,我想到的就是自殺,絕不苟活著,而華光輝不論有幾個情人,我至多想離婚而已,毫無醋意可言。”
盧雲霄長歎了一聲說:“你真傻呀!愛是你的歡樂之源,但也是你的痛苦之根。玩火者終歸要叫火焚的,你別再與珍瑋有任何瓜葛了。真正對情感有較深體驗的人,都會承認,人的情感內容是最不確定的,最難捉摸的,因此也是最模糊的。說不定珍瑋已經愛上他身邊的老婆了,相逢僅僅想與你有魚水之歡而已,可你卻渾然不覺喔。你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阿哥希望你能擁有平平凡凡的快樂。這份快樂隻有光輝能夠給你,劉珍瑋即使窮盡一生也滿足不了你的。再說,光輝是你的合法老公,他在外有情人,失去臉麵的豈止你一個呀?首先是爹,其次是你,最後是我和娘。而珍瑋不論有幾個情人,都跟盧家無關啊,你怎麼一錯再錯地犯渾呢?”
“我沒犯渾,我是以愛情來衡量的,愛上一個人就會樂意去為之付出,願他享有期望中的全部喜悅,似乎隻有這樣才最心安理得。世間萬物,隻有愛情最神秘,誰也說不清楚。我與珍瑋的愛情沒有緣分不緣分,隻在乎有份或無份。每個人都會用一生來等待一個美麗的印記,而我終於找到了這個印記。我與珍瑋是真正的愛情,是莫名其妙的愛,是人世間最高最深的愛,是說不出的愛,若是能用確定語言說出來的愛,反而不是最深摯的愛了。連我們彼此也意識不到的傾心,他今生是不可能違背我的。你甭在我耳際挑撥離間了,你何以知曉光澤撞上我的事。”小燕困惑地問。
盧雲霄低聲道:“傻妹妹,你甭對愛情高談闊論了。光澤昨天去學校找一個親戚有事,你倆在校園門口相遇,剛巧被他撞見。他本想去告訴光輝的,可轉而一想,光輝愛著你,聽到這個事實也許會引起一場戰爭,隻得跑來告訴我,叫我提醒你別太囂張了,這一次他裝作什麼都勿曉得,替你保密著,下一次若被他逮著決不輕饒,你可要注意了。劉珍瑋不可能離婚娶你,而你也不可能離婚嫁給他,何必藕斷絲連,作繭自縛呢,有什麼價值呢?有理智的男人遇到愛情與家庭發生衝突時,往往選擇家庭而拋棄愛情的。因為家庭是親情不會過期分化的,而愛情是有保鮮期的,沒有永鮮不餿的。你是女人不了解男人的心理特點,不信,你不妨寫封信向珍瑋試探一下。阿哥再一次鄭重地警告你,二個孩子的母親了,你應該懂得愛之酒,甜而苦,兩人喝是甘露,三人喝是酸醋,隨便喝要中毒。奉勸你盡快忘了珍瑋,輕裝上陣教育好孩子們,培養好你與光輝的女兒,才是你人生路上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