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上茶。
她彎腰,麵對著關予白,倒了杯水。
低胸裝下,隱隱若顯的媚俗。
關予白在她彎腰之前,果斷挪開目光,
秘書端起茶盞,遞給關予白。
關予白禮貌性的去接,秘書柔軟的手指,裝作不經意之間滑過關予白的手背。
關予白端穩了茶盞,秘書才笑意盈盈的回到李先生身後。
沒想到關予白隻是輕輕嗅了嗅茶水,就放下來。
李先生疑惑的嗯了一聲,“是不是不和關律師的口味?”
關予白淡淡一笑,搖搖頭,“隻是,香味太雜,掩蓋了茶水本身的清香,實在抱歉李先生,我對這種香味,過敏。”
李先生哦了一聲,扭頭和秘書道,“那你先出去吧。”
小秘書冷哼一聲,用一種不識好歹的目光瞪了關予白一眼,忿忿不平的出去。
關予白接上剛才的話題,“既然這樣,我想撫養權我應該能夠幫你拿到。”
李先生喜不自勝,“隻要能把女兒的撫養權搶過來,關律師您放心,您的律師費我給您雙倍!”
關予白緩緩說道,“正常就好。”
李先生點點頭,“反正我不會虧待您的。”
關予白回家,草坪裏已經沒有了阮涼溪的身影。
連流浪貓都不見了。
他兀自在原地駐足了一段時間,才慢慢上樓。
*
一連三天,阮涼溪發現了李心心的不對勁。
大人的事情,果然還是會影響孩子的。
不管孩子多大,孩子對於父母之前出現裂痕的敏感程度估計是大人永遠無法想象到的。
這是因為孩子對於父母的愛促使。
阮涼溪看著天真活潑的孩子,突然沉默寡言,鬱鬱寡歡,心裏也是難受的。
她找到機會,和李心心聊起了天,“心心,你什麼時候去比賽呀?”
李心心搖搖頭,“老師,我可能不會去了。”
聞言,阮涼溪心裏咯噔一下,“為什麼呀?”
李心心眼眶就紅了。
小姑娘低下頭,紅著臉,憋了半天。
還是沒有強大的可以控製眼淚的自控能力,啪嗒啪嗒,眼淚不停地落下。
阮涼溪趕緊拿出紙巾。
輕柔的給小可憐擦著眼淚,“心心不哭,老師在。”
李心心一把抱住阮涼溪,哇哇大哭起來,“老師,我爸爸媽媽要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了……”
阮涼溪:“……”
把小家夥抱在懷裏,溫柔的安慰她,“怎麼會呢?心心這麼可愛,爸爸媽媽不會不要心心的,心心不管爸爸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麼,你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你和爸爸媽媽血脈相連,他們永遠是你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心心啜泣著問道,“但是以後,是不是心心隻能和他們之間的一個人生活了?”
阮涼溪沉默了一瞬。
心心揉了揉眼睛,“老師,是這樣嗎?”
阮涼溪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心裏默默歎息一聲,“如果心心想,爸爸媽媽一定也會一起陪心心的。”
李心心扁了扁小嘴,“我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離婚。”
大概是剛才小家夥的哭聲太大。
同學們此時此刻一擁而入。
都圍著阮涼溪和李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