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阮涼溪還在想這件事情。
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關予白。
畢竟兩人對門,難免上下班會經常碰到。
電梯門打開,兩人同時進去。
一個在最北邊,一個在最南邊。
中間隔著楚河漢界似的,井水不犯河水。
關予白看著不停變換的數字,突然開了口,“溪溪。”
阮涼溪手指一顫。
關予白輕輕歎了口氣,側過身,看著阮涼溪的側臉,“溪溪。”
阮涼溪冷笑一聲,“先生認錯人了。”
關予白卻不知道在包包擋住的後麵,阮涼溪一雙手緊緊的握拳。
指甲刺進手心裏,帶出了血跡。
關予白近乎卑微的問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叮的一聲,緊接著電梯門打開。
阮涼溪逃似的,衝出了電梯。
留下關予白一個人倚靠著電梯牆壁,在或寬或窄的視線中,看著阮涼溪手忙腳亂的開門回家。
回家後的阮涼溪,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提前給李太太打電話,同意李太太的邀請。
她要出去躲一段時間。
等回家……
就想辦法換房子吧。
她坐在地毯上,四處看著。
這個好不容易讓她布置的出現了家的溫馨的地方,就要離開了。
都怪關予白!
幹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情來應付了。
應付不動了。
不知不覺間,她好像已經很老很老了。
可能隻是心境。
那也足夠了。
三天後的航班,李太太特意過來接了她。
出租車後備箱塞的滿滿的,就是副駕駛上,也放著一個皮箱子一個書包。
心心坐在後麵,“老師!”
阮涼溪笑著坐進去,還好都比較瘦,一點兒也並不覺得擁擠。
李太太解釋說道,“她爸爸那邊上午有個會議,可能下午的飛機。”
阮涼溪輕輕頷首。
*
李先生那邊。
他哪裏是有會啊,分明是他的律師上午有事情要處理。
所以才不得不訂了下午的航班。
落地後,那邊估計就是淩晨了。
時間緊迫的很。
可是偏偏他還不敢催促。
雖然自己的客戶,是花錢的那個,但是在關律師麵前,他總是感覺有種壓力。
包括上一次,關律師得知自己派人去搶孩子,把自己罵了一頓,自己愣是一個反駁的字都沒能說出來,你說操|蛋不操|蛋?
他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的玩著消消樂。
他的秘書小何進來,“總經理,人家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啦啦~”
說著,身子軟軟的就要倒下來。
李先生趕緊挪開,讓秘書摔在了辦公桌上。
他板著臉說著,“我現在處於離婚關鍵期,若是讓人拍下我出軌的照片,不管是公司股份要多給,可能連我寶貝女兒的撫養權都要飛了,你知不知道!”
秘書嬌滴滴一笑,“哎呦,我以為是什麼呢,就一個小孩子而已啊,我也可以生的呀。”
李先生冷哼一聲,“你生的是你生的,心心永遠是我不可替代的女兒。”
關予白在門口剛好聽到這句話。
確認過眼神,這是個偶爾三觀有點正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