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裝X的代價還是挺大的。
當天晚上,關予白就發燒了。
還是淩晨,李先生在酒吧裏浪夠回來,暈乎乎的記掛起關予白。
過來敲門問他吃飯了沒有。
久久沒人開門。
李先生才匆忙找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開房門。
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關予白。
李先生嚇了一跳,跑過去一摸額頭,燙手的溫度讓他心驚膽戰。
工作人員立刻說道,“先生,您別著急我們房間裏有應急退燒藥。”
說著,找出了藥箱。
拿出了一片退燒藥。
李先生手忙腳亂的給他灌下去。
燒沒推下去,關予白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點。
李先生快要嚇死了。
衝工作人員大吼,“你們給的藥不會有毒吧?”
工作人員立刻說道,“我去請醫生。”
下樓去拿夜宵的李太太路過這邊,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
被白日那君子端方,俊朗俊逸的關律師,如今卻狼狽又恐怖的樣子嚇了一跳。
夜宵也顧不得,直接去了阮涼溪的房間。
阮涼溪打開門。
李太太衝進去,“不好了,老李帶來的律師出事了。”
阮涼溪手裏的杯子,就這樣落在地上。
粉身碎骨。
她木訥的轉過身。
看著李太太,“怎麼……怎麼回事?”
李太太著急的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剛剛路過律師的房間,就看到門開著,我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律師啊,好像是中毒了似的,渾身通紅,你說警察該不會以為是我下的毒吧,畢竟現在他算是我仇人……”
阮涼溪根本沒有聽到李太太在說什麼。
她心裏想的,竟然全部是關予白的病情。
還記得大三那年有一次,兩人出去野營。
中途下了雨,關予白為了護她,淋了雨,受了涼,回來就發燒感冒了。
她也是自作主張給他吃了退燒藥,誰承想差點就害死了。
後來,阮涼溪才知道。
關予白小時候有先天性的紫外線過敏症狀,後來不斷的尋醫問藥,終於醫治好。
但是也留下了後遺症。
對於退燒藥中的有退燒功能的成分,過敏嚴重。
她猛的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又生生的停頓下來。
去救關予白?
還是讓他自生自滅?
李太太終於發覺了阮涼溪的不對勁,“阮老師,你怎麼了?”
阮涼溪眨了眨眼睛,迅速說道,“他在哪個房間?帶我去看看。”
李太太哎了一聲,立刻帶路。
她們到的時候,醫生也到了。
正要給關予白靜脈注射藥劑。
阮涼溪心頭一跳,“住手。”
醫生停下動作,“你是誰?”
阮涼溪心跳加速的跑過去,看了關予白一眼,心頭一跳。
轉身和李先生說道,“他不能打退燒針,吃退燒藥。”
醫生被氣笑了,“小姐,您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若不是阮涼溪是女人,恐怕焦頭爛額的李先生已經把人扔出去了,“哎呦喂,您就別搗亂了好不好?我帶來的人要是在我手裏出了事,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