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過後,阮涼溪忽然有些想笑。
她竟然可以僅僅憑借一個背影就知道是他。
在原地佇立了一會兒,阮涼溪挪動著微微酸痛的雙腿,轉身。
走進少年宮。
負責人過來,探頭向門外看了一眼。
神秘兮兮的和阮涼溪說道,“以後不要去對麵那家西餐廳吃東西了。”
聞言,一頭霧水的阮涼溪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負責人點點頭。
看大廳裏已經沒人了,才低聲和阮涼溪說道,“前幾天,那裏吃死了個人,聽說在餐廳吃了飯,都沒等到回家就不行了。”
阮涼溪恍然大悟。
大概是提起了訴訟。
關予白不知道是哪方律師,正在處理這件事。
不是都生病了嗎,怎麼還要工作?
身體不要了?
負責人看阮涼溪走了神,又說道,“你也不用太害怕,也可能是意外……反正這種事情也隻能屍檢才能檢查出來,估計過幾天就要開庭了。”
阮涼溪呐呐的點點頭,“嗯,是啊。”
負責人八卦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阮涼溪回到樓上辦公室,拿上外套,包包,打算回家。
步行去地鐵站的路上,一輛車從身後跟上來。
阮涼溪下意識側眸。
關予白也剛好抬頭看她,“能不能……送你一程?我剛好要去公寓拿點東西。”
阮涼溪沉默。
她繼續慢慢的走,關予白繼續慢慢的跟著。
半分鍾後,阮涼溪停下腳步,“謝謝。”
她上車。
坐在了後座。
關予白神色莫名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笑容尚未收斂,關予白忍不住痛苦的咳嗽了幾聲。
最近天氣驟然變冷,流感侵襲,病毒肆虐。
他也被傳染了。
工作繁忙,一直拖著沒有去醫院,看情況是越來越厲害了。
咳嗽聲音逐漸喑啞,顯示出他的痛苦。
阮涼溪就坐在距離他不過三十厘米的距離。
聽著他的咳嗽聲,心裏下意識揪了下。
等到恢複平靜,她狀似不經意間問道,“生病了?”
關予白打死都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關心自己。
受寵若驚之餘,忙說,“沒關係,小病。”
阮涼溪突然就想問,小病小病,那什麼是大病?
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吞咽下去。
這不是自己的立場。
還是算了。
沉寂之下,是莫可名狀的情愫在隱隱浮動。
關予白唇瓣抖動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聲音,“你……最近怎麼樣啊?”
阮涼溪平靜的回答,“就你看到的這樣。”
關予白哦了一聲,“我看你氣色不是特別好。”
阮涼溪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兩人似乎再也無話可說。
一直沉默到了公寓。
阮涼溪下了車,“謝謝。”
關予白笑了笑,“不客氣。”
疏離客氣的好像是,他捎了個陌生人一程。
讓阮涼溪驚訝的是,關予白沒下車,而是調轉車頭離開了。
一時間,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要來取東西?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