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道爺叫他們倆幫助配藥,當天晚上練完了功夫,小哥倆回房休息,九齡可問司馬良:“良哥哥,大爺叫咱們倆明天幫助配藥,你說這是幹什麼?”
“老人家一個人忙不過來,必須有人幫忙啊。”
夏九齡搖頭:“不對不對,哥哥,您到什麼時候才能聰明一些呢?”
“你又數落我?”
“我不是數落您,您想想這是配毒藥,咱們倆是伯父心愛的孩子,他要配藥,應該躲避咱們才是,為什麼還要咱們幫忙呢?”
司馬良想了半天直搖頭:“想不出來。”
“我告放您得啦。這是試試咱倆機靈不機靈,有心肺沒有。”
“我不明白。”
“哥哥,伯父人稱南俠,海內皆聞,而這種毒藥又是為綠林不齒的東西,可又萬分珍貴。如果老人家要明說傳咱們,這不太合適。如果不傳,可伯父年紀已大啦,唯恐百年之後,就要失傳,為了這個才讓咱們幫助配藥。”
“是這麼回事麼?”
“沒錯!這叫喑中傳授,明天配藥的時候,您記藥味和份量,我記炮製方法。”兩個人商量定啦,第二天開始配藥,兩個各人記各人的,一月時間配好,南俠把藥收起來,事情也就過去啦。夏九齡在暗地裏把藥味份量還有炮製方法都記下來,兩個人開始攢錢,夠數啦,到藥鋪去買藥,分幾次買好,兩個人也配了一料,跟著就訂做鏢和袖箭。毒藥暗器分兩種,一種是用毒藥鏢箭,還有一種,鏢的中心是空的,鏢尖兒上有個極小的孔,從鏢後邊把藥放進去堵嚴,當用暗器打傷對方之後,藥力即可順著鏢尖兒到了對方的身體以內,從而達到傷人的目的。
夏九齡、司馬良的暗器就是屬於後一種的,其實兩個孩子出於好奇心理,倒不是為了傷人去。到現在九齡婉轉的把事情原委說明。
南俠聽了一個勁地念佛:“無量佛,是為伯父之過也!好孩子,九齡你很聰明,但一定行端履正,不辜負山人疼愛你們一場才對,把鏢箭中的毒藥退出來,今後不準使用。伯爺還會專門治毒藥傷,有了機會我也傳授給你們。”
兩個孩子答應著跑回自己房中,把毒藥退出來,全都交給司馬道長。道爺收起戒尺,藏好毒藥事情就過去啦。今天季無夜一問,老仙長才把從前的事敘說明白。
閑話少說,老仙長一看季無夜很喜歡這兩個孩子,問:“你看這兩個孩子怎麼樣?”
“道哥的親授當然高明,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
“可惜,這兩個孩兒的天賦資質都不錯,隻是山人年歲高邁,也無精力,你要興一家武術,必須廣收桃李,好光大門戶,這兩個孩子,幹脆歸你得啦!”
“哥哥,這兩個孩子是您心愛的,怎能奪兄長的愛哪?”
“賢弟不必客氣,你就多受累啦。”
夏九齡第一個就跪下了:“師父,您就收下我們哥倆,我們早就聽伯父提過您,上次擂台,您用陰陽手打了法禪和尚,人常說,學會陰陽手,打平天下遍地走,您就收下吧。”季無夜點頭答應:“好,收下你們兩個,算我正式弟子。”小哥倆趴下磕頭。
季無夜挨著給介紹,又叫過孔自芳來道:“孔自芳給你兩個小師兄磕頭吧。”
“唔呀。”孔自芳一聽就怔啦:“師父,我是先進門的,再說弟子的年齡也大,怎麼後進門的算為師兄呢?”
“胡說,你是記名弟子,他們兩個是正式的弟子,怎麼能論進門先後哪。”孔自芳一想:哎呀,我這個徒弟還是個懸著的!“徒兒遵命啦。”孔自芳給司馬良、夏九齡磕頭叫師兄。
道爺吩咐擺好素菜席大家入座,開懷暢飲。吃完飯之後,道爺安置一下廟裏的事,老和尚也回龍泉寺安置一番,拿著自己的兵刃镔鐵亮銀槍,陶少仙也回去收拾一下,帶好兵刃,兩個孩子收拾停妥。老少群雄八人從揚州出發,饑餐渴飲,過擺行船直往杭州而來,到了金龍鏢局門口。
侯振遠、李源、侯傑,還有一位老俠碧目虯髯,佩帶紅毛寶刀,是賽判飛行俠苗澤苗潤雨。原來這老哥倆先到了。侯二爺來到常州北門裏青楓巷,第一家是冷家,第二家是苗家,這就是當年孔自芳偷錢的那家。二爺上前去,啪啪啪,拍打門環,時間不大,家人把門開啦:“爺台,您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