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茉,話說你昨天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了?”
跟宋婉在公司樓下吃早點時,她終於沒忍住八卦道。
“什麼反應?你說對顧樾澤那個衣冠禽獸?”,我恨恨地咬了一口雞蛋餅,口無遮攔地脫口而出。
意識到說錯話已經晚了,宋婉已先我一步放下碗筷、擺正坐姿、虎視眈眈地審視著我:
“淩茉,跟我從實招來,是看上他了?還是,他…就是那個把你貞操奪走的男人?”,宋婉的話音未落,我口中的蛋餅末“噗”的一聲全噴在了她的臉上。
“瞎開什麼玩笑啊你,一大清早的”,我一本正經地反擊。
事到如今,跟顧樾澤羞於啟齒的那一晚,我必須對任何人守口如瓶。
“淩茉啊淩茉,你簡直太不正常了…”,宋婉抽出一張紙三下五除二的擦掉了臉上的碎餅末,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這樣子,就仿佛洞悉了屬於我所有的驚天秘密般。
哼,故弄玄虛,想逼我承認?我才不會上當!
“怎麼就不正常了?宋婉我告訴你,毫無依據的事別給我瞎嚷嚷”,我故作淡定地澄清。
“就算我猜錯了你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但有一點我絕對不會猜錯”,宋婉的身子前傾,一臉神秘地下著結論。
“你吃醋了!至於為什麼會吃醋,肯定就是你暗戀上他了…”,宋婉笑嘻嘻的說完後,在我爆發之前以光速閃離。
盯著她的背影我氣得牙癢癢。
特麼的,誰吃醋了?
那個腳踏N隻船,對外卻把自己包裝得高冷禁欲、不染煙火氣的男人,我會為他吃醋?做夢!
雖在宋婉麵前極力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實際上我一整天既忐忑又糾結。
早知道顧樾澤那廝有女友我就不該招惹他啊,可明明經過此前多方搜證,他身邊沒有鶯鶯燕燕。
而那一晚,不過是他經不住誘惑立場不堅定,我才在不知情下與他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現在,因為這件事導致他情感上的背叛,在某種程度上也變成了我人生的一大汙點。
想到這裏我痛悔難當,在心裏問候了顧樾澤祖宗千八百遍。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無法排解情緒的我一個人來到了夜.魅酒吧。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了一杯威士忌,我悶悶地喝著酒。
“淩茉?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耳旁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我吃驚的抬頭,江子郝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我麵前,臉上還露出興奮而激動的神情。
這男人當初在大學時就對我窮追猛打,可我壓根兒對兒女情長的事提不起興致。
但他鍥而不舍的精神可嘉,這麼幾年下來一直在我身邊鞍前馬後。
直到不久前當著宋婉的麵我罵走了他,他才終於從我身邊消失,我也算是徹底解脫了。
“好久不見啊江子郝,正好今天我心情不好,陪我喝幾杯?”,我平靜地化尷尬為玉帛。
“好,陪你一醉方休都行”,話落,江子郝順勢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
幾杯酒下肚後,我身體裏滾燙的熱氣直往上冒,臉上也傳來強烈的灼燒感。
“淩茉,你還行嗎?”,江子郝關切地問道。
“還…還行的”,我揉著太陽穴,閉著眼苦撐著應。
“你這一晚上也不跟我說點什麼,就顧著在這裏喝悶酒…先休息會兒,晚點我送你回去”,說到這裏江子郝將我的腦袋拽過來,靠在了他的身旁。
“啊”,伴隨著江子郝一聲突然的慘叫,我的身子脫離依附的幾秒間隙,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抬起,緊跟著整個人跌進了某個寬闊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