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蕭釋。
所以,他不會去愛蕭逸。
令蕭逸的母親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當蕭逸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平和,雖然能聽出多少不舍和難過,但沒有像四年前那樣絕望悲狂。
此刻的蕭逸,是痛苦的,卻也是理性和清醒的。
“蕭逸,如果沒什麼事就和小釋回家來吧。”蕭母柔聲道,“不論發生什麼,隻要咱們一家人健健康康的聚在一塊就好了。”
“嗯...”
又和母親拉了幾句家常,蕭逸才掛掉電話,他在書房坐了一會兒,像是突然在心裏放下了什麼,又像是想通了什麼,蕭逸起身離開書房走向時天的房間。
時天洗完澡換上衣服,便接到了歐陽硯的電話。
歐陽硯告訴時天,古辰煥已經醒了,但因為身體過於虛弱,醒來後十幾分鍾又睡了過去。
“明早他能醒嗎?”時天問道。
“今天夜裏應該就能,時先生您....您要不今晚過來陪辰...”
“我明早過去。”時天打斷道。
“額..那好吧,等辰哥醒了我告訴他,知道你明早來,辰哥心裏麵也能好受一點。”
時天掛了電話後,蕭逸便在外麵敲門了。
時天為蕭逸打開房門。
看著蕭逸的臉色,時天便知道蕭逸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說。
蕭逸坐在時天房裏的一張單人沙發上,而時天則坐在床邊。
“剛才媽打電話給我了,跟我說了我們兩人訂婚的事。”蕭逸輕聲說完,見時天視線複雜而又消沉的落在地毯上,又輕輕笑道,“我跟她說,我和你可能走不到訂婚那天了。”
時天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目光溫和的蕭逸,“大哥...”
“也許是我不自信吧。”蕭逸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心裏還愛著誰,但我敢肯定,那個人不是我。”
時天低下頭,沒有說話。
“無論因什麼樣心理,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多少都會感到累吧。一直以來,是我自私,我明知道你不喜歡我,還利用著你對蕭家的那份感恩心理讓你扮我心中的蕭釋...”
“我從來沒有覺得大哥自私。”時天連忙道,“我的確欠蕭家,欠蕭釋...”
“沒有。”蕭逸微笑著打斷,“你沒有欠我們,你的存在,把當初的我從絕望的黑暗中拉了回來,也幫蕭家從蕭釋去世的悲傷走出來,至於蕭釋,當初是他自願把心髒給了你,如果他天堂有知,也隻會感謝你把他的生命用另一種方式延續下去...”
時天看著蕭逸,突然有種流淚的衝動。
蕭逸起身,走到時天跟前,將時天的身體擁入懷中,時天終於控製不住的流了淚。
“大哥,對不起....”時天哽咽著不斷道,“對不起....”
他一點也不想傷害蕭逸。
可是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充斥著傷害與被傷害。
蕭逸抬手為時天擦著眼淚,輕笑道,“別哭了。”蕭逸見時天還是一副難受的樣子,隻好轉移話題道,“對了,媽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想我們了,如果你想留在K市,我可以跟媽說.....”
“如果大哥在K市也沒有什麼事了,我們明天下午回去。”時天紅著眼睛,抬起頭望著蕭逸,“大哥,我想回北市幫爸做生意,隻想這樣...”
蕭逸對時天的回答很是意外,他想問時天為什麼不為心裏那個人留在K市,但見時天含淚的目光堅決無比,隻好輕聲,“好,聽你的,我這就去網上訂明天下午回北市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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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時天來到古辰煥所住的醫院。
古辰煥剛醒不過幾分鍾,歐陽硯正和幾名護士為古辰煥身上的傷口換藥換紗布,古辰煥臉上依舊罩著呼吸器,眼睛睜開一半,雖然起看上去依舊很虛弱,但氣色明顯比昨天好很多。
時天站在病房門口,直到歐陽硯完成古辰煥身上的全部工作後才走進去。
歐陽硯為古辰煥打好點滴,準備囑托古辰煥幾句時,突然見古辰煥憔悴的臉上升起一片驚喜,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身後。
歐陽硯一愣,轉頭望去。
“那...那時先生您在這和辰哥聊,我待會再過來。”歐陽硯臨走前,不忘小聲叮囑時天,“千萬別說一些會讓辰哥情緒激動的話,傷口還沒結痂,容易裂開。”
“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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