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張老師，我為什麼要滾出學校？我江凡是犯了什麼嚴重紀律性錯誤？還是說這隻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江凡望著這個勢利眼，從開學過來就一直針對自己的輔導員。
以前那隻是很隱晦的針對，到了現在，中間發生過那些事情之後，他已經非常明目張膽了，就是抱著把他趕出去的目的，誓不罷休。
江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才被對方這麼討厭。
他看到後者麵色難看。那是一種夾雜著厭惡的難看。
"行啊江凡，我就看你區區一個學生，怎麼鬥得過我！"張誌明冷哼一聲，甩手進了募捐活動落幕儀式的大會堂之中。
江凡知道，他是徹底得罪這個陰險小人了，不過那又如何？
似乎在小靈離開的那一刹那，江凡心性就發生了某種不可預測的轉變，這種轉變的代價也太大了一些。他寧願不要。
"江凡，……那個……小靈……"一道怯怯弱弱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小靈我沒找到，我沒辦法保證她現在的狀態，我是不是非常廢物。"江凡淡淡開口。
"不是……你已經盡力了。她的命運在跟你相遇之前就注定了，不能怪你。"趙妍搖頭。
"是啊，當我聽到那個消息的一刻我就知道，我沒法改變她的命運，哪怕是成為這個世界的首富，也一樣沒法改變，所以我盡可能的想讓她快樂，甚至想給她一場匆匆但美好的婚禮，可……。"江凡自嘲笑著。
"真的不能怪你，都是劉雨思那個女人！簡直太賤了，顛覆人三觀，還記得當初小靈在我麵前一個勁的誇她，說她好話，帶她吃好吃的，買衣服送給她，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可惡，在小靈失蹤的時候還說風涼話，我猜就是她把小靈弄沒的，也不知道警察有沒有查到她身上！"趙妍咬牙切齒說道，江凡說到婚禮的時候她以為這隻是江凡對未來的設想。並沒有聯想到天涯海角大酒店的首富婚禮就是江凡為小靈準備的。
昨日三層發生那件事的時候趙妍正在別處搜集消息，也沒有看見，她要是知道江凡就是金城首富，昨天一句話就讓劉家破產滾蛋，恐怕現在就不是這種說話的語氣了。
現在的劉家已經是一片空殼，處境極度不好，銀行催債，家族產業運轉不起來，被人頂替取代，不可能度過江凡給她設下的這個坎，劉雨思也是咎由自取。
江凡無言，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說太多感慨，有些東西擁有之時且覺美好，失去之後，才懂那是何等痛苦，這種痛苦不是與人分享的，而是他獨自承受的。
"走吧，聽說募捐落幕儀式有酒，我陪你喝幾杯。"趙妍拽著江凡朝著大會堂裏麵走。
坐在角落的小圓桌上，江凡灌了一杯又一杯。以前他不懂什麼是酒入愁腸愁更愁，現在他明白了，酒精入喉，他心中所想全是與小靈的點點滴滴。
趙妍本想陪他說些話，可自己喝多了，也是半醉不醉的，話到了嘴邊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說兩位大爺，敢情你們來我們這募捐落幕儀式就是喝酒來的？把我們這當食堂了怎麼的？"一道尖酸的聲音入耳，王倩站在桌前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江凡麵前的桌子。
"請你們離開這裏，給有需要的人騰個地兒，本來桌子就不夠，還他媽不知廉恥，這裏是蹭吃蹭喝的地方嗎？人窮誌短這老古話還真是說的一點不假，你們倆簡直絕配。"
趙妍麵色尷尬，正想拉著江凡離開，卻不料此時她最不想看到的幾個人走了過來。
"嗬嗬。王倩，你不知道，這兩貨昨天剛去天涯海角大酒店蹭了人家首富婚禮一頓，今天你們募捐儀式落幕。有吃有喝，人家哪會錯過啊？"陳淑媛掩嘴輕笑。
"哦對了，差點忘了說了，這個江凡說那天涯海角大酒店舉行婚禮的首富姓江，跟他是親戚，所以他就過去了，你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