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挑了挑眉,走進了洗手間,她抬頭看著鏡子裏自信的女人,自己姣好的麵容,她就不信,她會不如一個跟前夫糾纏不清的女人!突然,她餘光一掃,卻見到了洗手台上那枚偌大的紅色彩鑽,她微微皺起眉頭,隻覺得它很熟悉,但是剛剛從洗手間走出去的隻有管琳娜?難道,這枚戒指就是徐徹給管琳娜求婚的那枚!?
晚宴結束後,徐震林一時喝多了,高興的讓今天參加聚會的人都留下來住,徐徹見天色也晚了,本想打算讓傭人給管琳娜準備一間客房,但是老爺子卻說什麼都要讓他們住一屋,說是什麼客房不夠住,但是著偌大的一座城堡會隻有十幾個客房?礙於老爺子的麵子,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徐徹的房間很大,幾乎將兩戶公寓拚起來,也才勉強差不多。
“你手上的戒指呢?剛剛還叫你帶著的。”一走進房間,徐徹放開她的手,盯著她空空如也的手指,他不禁皺起眉頭。
管琳娜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這才發現,手裏的戒指不見了!“我、我不知道……怎麼會不見的!”剛剛還在的,怎麼會不見了?那是可是十分罕見的彩鑽,價值連城,更重要的是那是徹家裏留下來的傳給媳婦的,意義深重。
她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來,神色慌張,嘴裏一直呢喃著戒指,感覺像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徐徹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別緊張,隻是一枚戒指而已,別擔心。”
管琳娜抬頭看向他,愣了幾秒,然後拍開他的手,激動的說,“不,可能對我來說沒什麼,但是它卻是你們徐家傳承了那麼久的寶貝,是我弄丟的,我要去找回來。”說著,她神經兮兮的正要奪門而出。
徐徹一把將她攔住,“傻瓜,你這麼毫無目的的在這棟偌大的房子裏找,你是要找到猴年馬月?”一個戒指而已,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管琳娜怔了怔,然後垂下眼瞼緊要下唇,在腦子裏回想著剛剛有過的地方,還有……突然,她猛的抬起頭,激動的拉住徐徹的手,“我想到了,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去過洗手間,怕戒指被衝走,就放在了洗手台上,戒指一定還在那裏。”
看著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徐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陪著她來到了一樓的洗手間,隻是,找遍了洗手間的每個角落,問了所有的傭人,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枚戒指。管琳娜再次的跌進穀底,明明它就在洗手間的……
徐徹心疼的將她攬入懷裏,輕聲說道,“隻是一枚戒指而已,它比不上你……”
她愣在了他的懷裏,似乎已經想到了戒指的蹤跡,她嘴角微微上揚,推開了他的懷抱,快速的來到了二樓的客房門口,隻是她走的太快,根本沒有聽清徐徹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徐徹自嘲的搖搖頭,每次都是這樣,他以為自己習慣了一種被丟下的感覺,卻每一次都感覺到心髒像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咬的痛楚。
李薇看著門口的稀客,心裏已經猜到了她會為什麼事而來,“原來是你,怎麼了,大半夜的找我有事嗎?”
管琳娜走到她麵前,直接問道,“我的戒指,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戒指?什麼戒指?”李薇裝傻的眨了眨眼,像是從沒有見到過她說的東西,她翹起二郎腿,愜意的品了一口紅酒後,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就算我是我拿了,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是拿的呢?”
聽到這句話,管琳娜那顆不安的心,漸漸的放下了幾分,她皺起眉,思索著,李薇不會輕易的給她戒指……
突然,徐徹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冷冷的盯著李薇,不耐煩的說道,“把戒指拿出來。”
李薇看著他眼裏的寒光,不禁覺得房間裏的空調又冷了幾分,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收斂起來,複雜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痛。
徐徹來到管琳娜的身邊,將她護在身後,低聲跟她說,“戒指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先回去房間裏等我。”
李薇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氣的咬咬牙,朝他大喊,“徐徹。”如果他也能在看她的時候給予一點溫柔,也能給她一點笑容,那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像個瘋子一般……
管琳娜站在徐徹的身後,打量著李薇的氣憤,像是看清了一點,李薇喜歡的人並不是楚瑜峰,而且眼前的男人。
前腳她剛走進房間,後腳徐徹便拿著戒指回來了,他重新的將戒指戴在管琳娜的手上,他的樣子有些疲憊,這一夜,兩人像是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