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天不亡她,晴月沒找多久就在新的房間聽到了洗澡的聲音,晴月心裏想著這應該是新在洗澡吧,於是探頭往裏頭觀察了一番,想看看有沒有丫鬟在旁邊伺候著。可晴月這一張望可不得了,她發現了一個大秘密,那便是新居然是平的!
再往下看,晴月發現錢無風有的構造新也有,原來錢無風寵幸多日的小妾既然是個男的!晴月不禁踉蹌了一下,心中感到十分的茫然,自己雖然戰勝了這錢府裏多名女子成為錢無風最為寵愛的妾室,到頭來卻輸在一個男子身上,難不成錢無風其實一直就有這種癖好,隻是之前不知道所以才會如此的寵愛新?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晴月已經不管這新是男是女了,她隻知道,如果此時不除掉新,隻怕到時候自己會在那座院子裏孤獨的過上一輩子,就像錢無風的正室顧氏一樣。聽說錢無風除了新婚之夜在顧氏哪裏住了一晚,此後五年,錢無風都未曾踏入哪裏一步。晴月害怕自己會跟顧氏一樣,於是鼓足勇氣輕輕的打開了新的房門悄悄的溜了進去。
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新已經聽到聲音了,但當他轉過頭看到那一抹月白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可疑的幅度,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若無其事的洗起了澡。他倒要看看這個晴月要對自己做什麼。
不出一會兒一股香味便從外間傳了進來,緊接著的又是一陣開門和關門聲。新聞著這股香味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錢無風這妾室是來示好的嗎?這香味聞上去跟平日的香粉不同,似乎是外邦來得,想必價格不菲。
想了想新從澡盆裏站了起來,往腰間圍了一塊白布便往外間走去,他想要看看錢無風那小妾送來的究竟是怎樣一個東西,如果合他意,他倒不介意把錢無風讓給那個小妾一晚上。
但是當新走出去之後,卻發現外間一切如舊,什麼東西也沒有多,但那股香味卻越發的濃烈了。
新覺得奇怪,於是閉了眼憑著那股香味四處找了起來,最後終於聞出那股香味的來源是方幾上的茶壺中,新解開茶蓋一看,不由得愣了神。
錢無風那妾室怕是腦子被狗給吃了,居然把香味這麼濃烈的東西倒入茶壺中,是想毒死我,又怕我不知道嗎?
想了想新索性繼續坐回洗澡用的木桶泡澡。過了許久估摸著錢無風快回來的時候,新這才慢騰騰的從木桶裏站了起來,然後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浴巾,雙目無神的坐在那方幾旁邊的椅子上發起呆來。
沒過多久錢無風就回來了,新裝作發呆的樣子,繼續雙目無神的望著半空,對錢無風的歸來當作不知道的樣子。
而錢無風果然上當了,畢竟平日裏自己處理完公事回來的時候,新都像個小女孩似的圍著自己問這問那的撒嬌,而這一次新既然像丟了魂魄一般的對自己置之不理。於是錢無風關懷的摸了摸新的臉龐,言語中萬分寵溺的問:“新,怎麼了?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新木木的轉頭,當他看到錢無風的時候,醞量了許久的淚水突地噴湧了出來,然後撲在錢無風懷裏上氣不接下氣的哭了起來。
看到新突然哭了,錢無風隻覺束手無策,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於是隻能輕輕的擁住新的腦袋,用自己的懷抱來安慰新。
沒過多久,新便止住了哭泣,然後趁著房中還有餘香的時候,衝著錢無風委屈的說道:“老爺,您……可算回來了,要不然新可就見不到您了。”
錢無風對新的話表示好奇,不由得問起了新為何而哭。
“是晴月姐姐。”新紅著眼睛將那杯散發香味的茶遞給了錢無風,然後看著錢無風皺著眉頭問了問杯中散發的氣味,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方才晴月姐姐以為妾身房間沒人,於是鬼鬼祟祟的來了妾身房間,妾身本以為晴月姐姐是為了老爺的事情而來的,所以並未出聲,誰知道轉眼晴月姐姐就走了,而妾身的杯子裏卻散發出了這股香味。”新說著說著不由得抽泣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讓錢無風不由得想起了“我見猶憐”四個字,雖然錢無風素來不喜有人哭泣,但為了應景錢無風還是放輕了動作,然後輕輕的摟住新,小聲的安慰起來。
但應景而已,錢無風注定不會停留太久,於是稍微安慰了幾句,錢無風便瞅準了時機衝著新說了句:“你放心,我今日必會給你一個交代。”就準備開溜了。
但任何事情都得做全套,錢無風在腦中飛快的想了想,終於站起身來彎腰將身量纖細的新輕柔的抱到了床上,然後囑咐了新一句好好休息便飛快的離開了。
而當錢無風走到新的屋子外麵時,卻明顯的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應景,說不定自己早在新哭的時候就離開了。
這些年來,自己安慰女人無數次,卻是第一次安慰男人。雖然這男人就是比女人好哄,而且也不會像女人一般哭那麼長的時間,但錢無風還是覺得厭煩,畢竟他不喜歡哭哭啼啼的人,無論男女。
可是剛剛已經跟新保證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新一個交代,於是錢無風衝在一旁候著的於染揮了揮手,便帶著於染往晴月的院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