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似是沒想到玖白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愣神,隨後便開始回想那件事情的前前後後。
好一會兒之後,衛澤才說道:“我記得,當時你們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上來,我便想著下去找你們,卻沒想到那個被我們救了的女子突然出手重傷於我,隨後你的哪位朋友便也加入了進來,他們兩人連手將我打成重傷,又將我丟到崖底,然後我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的朋友?”玖白有些疑惑,她的朋友?她除了他們和白無煜之外,就認識一個血瑾瑜了,其他的應該都算是仇人吧!
衛澤點點頭道:“對,就是那個在上麵遇到的哪位穿著青衫的公子。當時天色已晚,我並未看清他的容貌,但他的穿著和動作都無哪位青衫公子十分相似。”
“穿青衫的男子”
玖白仔細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穿青衫的人,突然,她猛地想起了一個人,全身的氣息瞬間下降,直至冰冷。
從衛澤的房間離開之後,玖白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內,臭蛋與金鳳凰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此時並不在房內,空蕩蕩的屋子隻有玖白一人,安靜的好似連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她的腦袋裏不斷回想著七年前在凱特森林的一切,配合著衛澤剛剛所說的話,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沐如春風般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險惡的心,居然隱藏的那麼深,連她都蒙蔽過去了。
可玖白心裏始終還是有些疑惑,即便連著衛澤所說,也並不能證明就是他幹的,畢竟衛澤也說了,當時天黑了,他並沒有看清他的容貌,而是憑借外形來判斷的,不過,她也不能在這般盲目了,有句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或許,他就是那個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也不一定!
就在玖白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白無煜突然從窗戶外進來,她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她發現,這個男人有個癖好,正門不走,偏要去走窗戶,難不成是因為做賊做久了嗎?
“小白。”白無煜低沉的嗓音叫了聲玖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墜入愛河的原因,玖白敏銳的聽出了他這聲音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不舍與眷戀,似是在掙紮一般。
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玖白不動聲色的嗯了聲。
白無煜看著玖白那張越發脫俗的臉龐,深不見底的眼中,不斷冒出一道道異樣的神色,似激動,似愛戀,卻被那股濃濃的掙紮給掩埋在了眼底的深處。
“我可能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嗯。”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多想了!”
“嗯。”玖白拿起一杯茶,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熱度,她微微一笑,道:“你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沒有覺察到白無煜話語間的那股害怕與擔憂。
這是距離上次神女離開之後,他們的第二次見麵,但她卻意外的覺察到,白無煜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直在躲避著她,總之就是明明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整日整夜的連個麵都見不到,就好像從來沒有他這號兒人出現過一般。
即便這次他主動來找她,也是說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讓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事情在脫離她的掌控一般,讓她無力去抓回來
白無煜被玖白的一句淡淡的擔憂給感動了,壓製住心底那股苦澀,將玖白拉入他的懷中,抵著她的頭頂說道:“無需擔憂,我並未發生什麼,隻不過是有些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罷了,小白乖乖等我回來,嗯?”
“小白隻需要記住,日後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去相信,那都不是真的。”
“我白無煜對天發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若不能娶玖白為妻,便甘願墮落成魔,嚐盡一切魔界之苦。”
他們即便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可他們卻從未開口承認過與對方的關係,直至此時,白無煜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讓玖白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即便這中誓言她早已聽過成千上百遍,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去悸動,她想,這或許就是世人所言的愛情吧
伸手環住白無煜緊實的腰部,玖白仰起頭看著他,帶著無盡的愛意點了點頭。剛剛那一瞬間的不安,早就因為他的這番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與直覺,這世間,唯有白無煜定不會負她玖白,他成神她便成神,他成魔她便成魔,陪他上刀山下火海,她毫無怨言!
“此生,我定不負你!”
白無煜將玖白的頭按到他的心髒位置,讓她聽到他那顆為她而跳動的心髒,卻在玖白看不見的地方,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翻騰起一股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