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玖白從步妃卿哪兒回到冥王殿的時候,冥王殿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走進大殿之後,玖白敏銳的感覺氣氛有些壓抑,帶著玉兒與婉兒麵不改色的朝著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剛踏進院子,一道冰冷的視線便朝她看了過來。
玖白揮了揮手,讓玉兒跟婉兒離開,她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一開始玉兒還有些不放心,說什麼都要陪著她一起進去,可在玖白一句“你這是在違抗我的命令嗎”給製止了她的堅持,隻能帶著婉兒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了?”
白無煜看到走進來的玖白,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唯獨那雙黑眸中,正湧動著狂風暴雨,似是隻要玖白說一句讓他不順心的話,就會發生一場血腥風雨似的。
玖白麵不改色的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去哪兒了,你不知道嗎?”
他不是一直都掌控著她的行蹤嗎,更何況她現在還身處他的地盤,她還需要回答他這個類似白癡一般的問題嗎。
不知道是不是白無煜的錯覺,他感覺此時的玖白在生氣,可他又疑惑了,不明白她在生什麼氣,明明生氣的應該是他才對啊。他不過是去處理了一些瑣事,她就消失了這麼久,任憑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他還以為她還在為他逼她成親這件事生氣,然而躲著他呢。
“我找了你許久,都未找到你。”
“然後你就以為我跑了?”玖白看著向她解釋的男人,嘴角的那抹笑意逐漸淡去,心中那股對他將笑千夢那個女人留在殿內的怒氣正在逐漸消散。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這是在考慮她的感受?
白無煜見她似是平靜了些,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便將她禁錮在了懷中,“嗯,所以小白,不要妄想逃離我,因為你是逃不掉的。”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玖白臉上的表情逐漸融化,或許是她對那件事情太耿耿於懷了,這個男人,依舊是和曾經一樣
“既然我與你已經成親,我自然是不會再跑掉的,但如果,有那一天你負了我,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離去,而你,也別想困住我。”
她要告訴他,她現在會這麼平靜的待在這裏,並不是因為他對她的禁錮讓她想逃逃不掉,而是因為她對他還有情分,若有一天那點兒情分不在了,那他即便是設下重重機關,她也仍舊會離開。
白無煜又怎會不清楚她話中的意思,但他可不認為會有她所說的那麼一天,伸手寵溺的撫了撫她的發絲:“放心吧,這生生世世,都不會有那一天的。所以,收起那種想法,好好的待在這兒。”
不會有那麼一天,也絕對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所以,玖白這個想法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場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話別說太大,這世間的變數,豈是我們這些被時間操控的人所能決定的。”玖白說完這句話便推開了白無煜,理了理身上有些繁瑣的衣物,抬腳朝著房內走去,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晚膳記得叫我。”
即便天大的事情,她也不會放棄吃飯這件事,雖然修煉者都是不需要吃飯的,但她上輩子是個必須靠吃飯才能持續生命的人,這種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更何況她覺得,作為一個人類,不吃飯的不算正常,所以還是得吃飯才行。
沒有錯過她臉上那抹疲憊的神色,白無煜淡淡的嗯了聲,沒有再去追問她這一下午到底去哪兒了,他在等,等她親口告訴他。
走到門口,讓守在門外的玉兒去準備一些她喜歡吃的,他便大步離開了。
碧落院內,笑千夢做在院內的石凳上看著院中的花花草草,她無法忘記午時碰到玖白的那個場景。白無煜要成親的消息已經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可當她得知他要娶的女子是玖白時,她差點兒瘋了。
她一直以為白無煜會無心無情下去,畢竟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他便一直是這副模樣不是嗎。
可她沒想到會出現一個與那個死去的女人那般神似的玖白,更可笑的是,就連名字都是一樣,即便是作為身份至高無上的神女,她也不得不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她看著他對她的百般嗬護,她的心就好似是被成千上萬隻螞蟻撕咬一般難受,明明,明明他是她的,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數,她不服,她不甘心,所以才有了白玉院前的那場對拭,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她一直認為是個普通的人類,竟然能那般言辭犀利的將她的圍牆給擊破,她震驚了,良好的修養讓她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來,隻能忍著那股子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