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鑽心的冷風呼嘯而至,來人一身白袍,頭戴白色高帽,活像戲曲中的白無常。
滲白的臉上抹了兩團腮紅,一雙眼珠白多黑少,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秦羽、葉雪幾人見勢不妙,連忙拿出各自的兵器,抱成一團,迅速的朝後退去。
三頭犬更是誇張,直接跳到了一根鍾乳石上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顆腦袋去看。
楚寒也想躲開,但霓裳認準了他,冰涼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不放,楚寒掙脫不開,走不掉,隻好垂頭喪氣的直麵這湯原。
“娘娘好手段,尋得這麼一處寶地,彙聚四野群山之靈氣,凝結成滴滴生源之源,可以屏蔽自身死氣,維持肉身不化,也讓陛下與我等找了幾千年都發現不了。”
湯原停在霓裳麵前,冷笑道。
隨後,湯原掃視楚寒一眼,道:“與娘娘成親的小子就是此人,看不出什麼過人的地方,也罷,我殺了他,斷了娘娘的念想,娘娘便會跟我回宮了。”
過分了,動不動就要殺我,我招誰惹誰了?
楚寒嘴角一抽,湯原轉瞬及至,手如鷹爪,直擊楚寒心髒部位。
就在鷹爪即將對楚寒開膛破肚的刹那,霓裳伸出擋開了湯原的鷹爪攻擊。
“他是我相公,是殺是剮,由我做主!”霓裳寒聲道。
“娘娘這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啊,看來老夫太好說話了,娘娘已經忘記了我的厲害!”
湯原冷哼一聲,鼻孔中噴出兩道白光,一道震得霓裳渾身如被電擊,連續向後倒退數十步,撞斷了一根鍾乳石後,才停下,慘白的臉上浮現絲絲血色。
另一道直接電飛了楚寒,“轟動”一聲,直接栽進了石壁之中。
“不堪一擊的小子,好了,娘娘,他已經死了,你該死心了,和我……”
話未說完,隻見霓裳魔性大發,一頭青絲無風狂舞,雙手的指甲突變生的老長,“本宮說過,我相公,隻能由我殺死,你竟敢殺了他,本宮要你償命!”
霓裳的話令秦羽幾人鬱悶了,這個鬼新娘的邏輯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一會要殺楚寒,一會又要為楚寒報仇,大姐,你這唱的是哪出啊?
湯原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白袍內如風鑽入鼓起。
“不識好歹,那就怪我不客氣了。”
霓裳的指甲極速伸長,像是十柄鋒利的長劍,寒光逼人,殺氣肆意,轟向湯原。
湯原又是一哼,鼻孔中如同滾雷作響,震得這方地下世界再次“唰唰”作響,好似要崩塌了一般。
十道鋒利的指甲在湯原身前一丈遠的地方,“哢哢”崩裂,化作碎片。
“快跑,這裏要塌了!”
秦羽大呼道。
葉雪幾人連忙跟著秦羽抱頭逃竄。
三頭犬見勢不對,搶在秦羽等人之前,一個急竄,率先跑了出去,差點把秦羽撞翻了。
鄭藩糾結了,霓裳和湯原的搏殺,他到底該不該出手幫助,畢竟他現在是霓裳的鬼仆。
不幫似乎說不過去,心髒還被她攥著呢。
幫吧,憑他的力量上去了也是炮灰,湯原的實力一看就在霓裳之上。
可是就這樣站在這裏,會不會太尷尬了。
忽然,鄭藩的眼角瞥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是楚寒!
他竟然沒死!
所有人都以為湯原的那道電擊,劈在楚寒身上,楚寒是必死無疑,可事實上,楚寒一點屁事都沒有,從石坑中爬出來,正打算趁霓裳和湯原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溜走!
媽的,連娘娘的相公都要溜了,我還待在這幹嘛?
心髒……
我得立刻回營地,將這一切稟告太子,太子殿下身邊的能人異士那麼多,一定有辦法可以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