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項檢查沒有問題,但她的確是不思飲食、不願交流,可能是這幾天的經曆讓她記憶猶新,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或者忘記。”
“那接受詢問,應該可以吧?”
“這個,如果不是非常著急,我覺得”
“劉主任,我們還是希望盡快和她溝通,我會掌握分寸,您不用擔心。”程浩宇解釋道。
“好!”那醫生點點頭,道:“我當然相信你,程醫生,那就請便吧。”
“那就不打擾了。”程浩宇帶著任菲菲向院子走去。
“喂,原來你認識這裏的醫生啊?”任菲菲忍不住問道。
“是呀,我曾經在這裏工作過。”程浩宇無比自豪地說道。
“這裏是武警醫院,你不是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嗎?那不是應該給罪犯做治療嗎?”
“犯罪心理學是我後期的主攻課題,我是學臨床醫學的,這裏才是我學成出師的地方!”
“哦,了不起啊你,原來之前是給武警戰士做心理輔導的。”任菲菲羨慕又佩服地道。
“都說了是臨床醫學,不光是心理輔導。”陳浩宇解釋道。
兩人說著話,來到院中徐燕的身旁。
“兩位警官。”徐燕很快便認出他們,急忙站起身打招呼。
“休息得還好嗎?”任菲菲溫和地問道。
“挺好的,謝謝!”
“如果你的精神狀態還可以,我們準備問你幾個問題。”
“啊,好!”徐燕的雙手下意識地緊握在一起。
“坐下來說,不用緊張。”任菲菲扶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兩人坐在了長椅上,她開始問話:“你被挾持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詳細和我們說一說。”
聽到對方的直言詢問,徐燕的眼神遲疑了一下,繼而點點頭。
“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程浩宇鼓勵道。
“嗯!”徐燕又點了一下頭,開始陳述:“他們之所以挾持我,是因為我的爸爸媽媽綁架了他們的親人。”
提到父母親,徐燕的眼圈還是紅了,沉默了片刻繼續道:“他們隻想以我為要挾換取他的妹妹,可是,我爸爸不接我電話,我們也無法找到他;然後,他們就要求我說出我爸媽有可能去的地方,我們找了幾處地方後,發現了他們的車,一直到了莊園;後麵發生的事情,警方應該都知道了。”
徐燕的語氣平淡極了,不帶任何情緒,描述也異常的簡練。
“你父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程浩宇突然問道。
“我”徐燕搖頭,“他們從不和我提起麵館以外的事情,我是在別人的談話中了解到一點兒。”
“別人是誰?”程浩宇詢問道。
“店裏的夥計,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聊天,我再追問時,他們就閉口不談了,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去問我爸媽,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你就沒再問過?”任菲菲追問道。
“沒有。”徐燕搖搖頭,表情不再淡定,而是充滿矛盾和痛苦,最後說道:“我情願相信他們是無罪的,是那兩個夥計想多了”
“後來呢?”
“後來,我側麵問過我媽媽,她當然不會承認;再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報考了好遠的學校,我不想回家,我想後麵該怎麼辦?怎麼和他們溝通才能讓他們停手。
可是,我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再然後,那天早上,那兩個人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