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大二第一學期就要結束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師情和劉思剛好坐同一排。第一場考試時,劉思坐在靠窗的位置,師情臨時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桌子上的筆袋不見了。師情看了看劉思,什麼也沒說。樊京本來要把自己的筆給師情的,可師情說什麼也不要。師情由於沒有筆隻能交白卷,連名字都沒有。劉思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如果她知道樊京的考卷上寫的是師情的名字,大概就笑不出來了吧。
第一場考試結束之後。
師情直接走出考場,沒有理會身後正在不停喊她的名字的樊京。
是她錯了,她不該出現在他的眼前,她的出現隻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是因為她嗎?我現在就去找她。看著師情的背影樊京的眼神出現了一絲冷酷。
為了不再出現上次那種狀況,樊京沒有選在女生宿舍樓下,而是在劉思經常去的食堂到宿舍的路上。
因為昨天半夜下了一場大雪,今天也還有小雪,所以盡管已經是期末考試的階段了,現在校園裏還是有很多戀人在堆雪人,打雪仗。厚厚的積雪踩在腳上發出“咯吱”的響聲,剛剛吃完飯回來的劉思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腳印。等她再回頭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看到樊京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既開心又心痛,她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所以沒等他開口,她就已經說話了。
“我喜歡,我開心,我就愛看師情出醜的樣子。”這是劉思給出的回答。
“她好像沒有得罪你吧?”雖然口氣還稱不上惡劣,但腳下“咯吱咯吱”的響聲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她是沒有,可你得罪我了,是你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劉思雖然嫉妒師情,但她還是很明事理的。當初她鼓足勇氣向樊京告白,可樊京卻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他心裏隻有師情一個人,就算等不到師情,也不會看她一眼,讓她丟盡了顏麵。樊京之所以那麼說隻是想表明自己真的很愛師情,希望可以傳到師情耳朵裏,讓師情知道自己的存在。可他這麼做真是有點兒過分,再怎麼說劉思也是個女生,被他這麼一鬧,劉思可怎麼在班裏立足啊?所以劉思不久隻能轉學到其他高中,沒想到在大學裏又碰麵了。一想到這些,劉思就來氣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
“要報複就衝我來,幹嗎為難師情?”他死死盯著她。
“因為他是你唯一愛的人,傷害她比傷害你更有效。”雖然劉思嘴上這麼說,可她心裏卻在說:因為是她搶走了你的愛。可我愛你,怎麼舍得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你錯了,你傷害不了師情的,因為我會替師情承受所有的傷害。”此時他像是在說一件值得無比自豪的事。
不理會劉思憤恨的眼神,樊京徑直離開,留下劉思一個人蹲在原地哭。
沒走幾步,不知被哪裏飛來的雪球砸到了頭部。
他環視四周,有對戀人正在對著一個已經堆好卻還沒有麵部器官的雪人爭論不休。
他冷笑一下。
然後不到兩分鍾那個還沒有完全成型的雪人就已經消失了,一個女孩正在大罵眼前的男生沒用。
……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倒是沒出現什麼意外,不知是樊京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劉思在想別的辦法來對付師情。
新學期開始的時候,師情發現自己的課表和自己選的課不相符,少了兩門課,好在學分還夠。樊京拿著課表找師情,師情沒告訴他,不過還是被他給發現了,因為當時樊京是照著師情列的課表選的課,現在竟然不一樣,剛開始樊京還以為是自己的課表出問題了,然後想到可能是師情故意把自己選的改了,也就沒有追問,隻是失落了好一陣子。師情卻在心裏苦笑:你的課表肯定和劉思的一模一樣。
韋盛在新的一年則乘勝追擊出了一張專輯,賣得更火了。韋盛最近受邀要去參加一個大型的晚會,由於韋盛平時在公司忙著搞創作,很少跟林音見麵,所以在晚會前一天韋盛的服裝設計還不太理想。林音想去韋盛住的地方討論相關的細節,一來可以拜訪一下多年的同學,二來也可以方便韋盛早點休息,三來則可以打探一些介海聰的消息,她可不認為韋盛會一點兒不知道介海聰的近況。
可當林音敲過門,來開門的人卻讓她吃了一驚,兩人足足愣了十幾分鍾,最後還是韋盛出來打破這個僵局。
“林音,快進來坐啊。”邊說韋盛邊進去倒了杯咖啡。
林音一步步地挪到沙發前,視線始終不離開介海聰。
韋盛將咖啡遞到林音麵前,林音賭氣不接,他隻好自己放到她麵前的茶幾上,然後自己在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