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血紅色連衣裙的女孩一手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正在接受日光的沐浴。
陽光還不算灼熱,但照在血紅的液體裏卻讓人感覺如身在烈焰之中。
女孩現在十分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很快就再也不用整天處在陰暗的角落裏了。
介海聰,你不是想讓師情分心嗎?我可以幫你。
隻要你出事,她肯定就有事做了。
奪回布加迪之後,介海聰開著它回到家重新換了輛坐騎才去公司上班,因為自己已經好多天沒工作了,堆積了不少工作,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完成任務,正準備回去,董誌明卻親自找來了。
自從介海聰進了北極星,董誌明就特別重視他,經常讓下屬向他報告介海聰的情況。介海聰一向冷漠孤傲,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他卻也不十分生氣。
介海聰看他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報紙臉色也不是太好,猜出十有八九又有一些報社在捕風捉影,造謠生事了。
又來了,每次都為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白跑一趟,也不嫌麻煩。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董誌明把手裏的報紙遞給介海聰,一字一句地問道。
介海聰拿起報紙隨便瞟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關於他的負麵報道,還有一張自己被樊京扯著疼得齜牙咧嘴的照片。
不到半分鍾,地上就多出了一大片碎紙屑。
“竟然敢把我照得這麼醜。”
董誌明聽到介海聰這句話簡直苦笑不得,他不是讓他看那張照片的,是讓他看內容。
“這麼難看的照片萬一被星兒看到了……”一想到被自己愛的人看到自己這麼糗的一麵介海聰就忍不住狂抓花了一個小時才被弄好的發型。
“你什麼時候注意起形象來了?”
這不是諷刺而是好奇,以前每次介海聰被拍到跟人打架之類的照片,介海聰都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很得意,這次竟然會把他惱成這樣。
“我向來很注意形象。”
這是真的,隻不過他所謂的形象不是一般人所認為的形象。
“是嗎?那為什麼還三番五次跟人打架,還洋洋得意,不知悔改?”
“我以前跟人打架從來沒輸過,登出來又怎麼樣?那隻是讓更多的人見證我的成功,當然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介海聰說著也許隻有他跟師情才認為是合理的理由。
董誌明臉色有些凝重。
“這次竟然被拍到處於弱勢的一麵,有失形象。”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反正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這件事公司會幫你處理的。”
介海聰眼神開始透出刺骨的涼意,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失敗的恥辱。
“我來不是跟你談這件事的,我給你報紙不是讓你看這則報道。”
介海聰並不意外,就像他在每兩個月就會出一張大賣的專輯的樂壇戰績一樣,他幾乎每個月都會製造出讓人可以消遣一時的娛樂爆料,像這樣的事他們公司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董誌明來隻是為了這件事,那肯定是精神不正常了。
“那張報紙上除了那件事之外,還有一則關於你的報道,本來是讓你看那則的,結果還沒看你就把它給撕了,那也隻能有我跟你轉述一下了。”
想說什麼就說,兜什麼圈子?介海聰並不把對方的客氣當成是對他的寵幸。
“上麵寫你跟一件凶殺案有關,跑去警察局自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董誌明一臉嚴肅卻並未有詰責的意思。
怎麼回事?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自己就隻有姐姐、樊京和警察局的人,姐是不可能這麼做的,警局也必須保密的,難道是樊京?介海聰眉頭緊鎖,思索這件事是怎麼泄漏的。
董誌明以為介海聰是在愧疚自責,心裏有了些安慰,畢竟現在整個公司的人都把他當成工作重心,他如果總這樣不顧他人我行我素,別說是他,再寬容的人也會寒心的。
“你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樊京這小子好像變聰明了,我剛跟他說讓師情分心,他就整出了這件事,都沒用我提醒。介海聰開始為“友人”的進步感到高興,不覺笑出了聲。
“難道這件事情是你搞出來的?”看到介海聰那不知死活的德行,董誌明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不是。”介海聰義正言辭地否認,他倒是想過這麼做,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