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江你……”我懵住了。
“雖然我看不見,但還有這個辦法。”他的嗓音跳動在我耳邊,癢癢的。而他的雙手,完全地擁抱住我,像柔軟而結實的樹枝。
不知為何,在如此緊急的時刻,我竟然還有心思臉紅。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臉紅了,但心跳和脈搏是真的,跳動得厲害,我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你別激動。”見我反應過激,渾身僵硬,像傻子一樣,他帶笑的聲音從頭頂傳漫來。我可以想象他此刻上揚的嘴角,一定還帶著熟悉的痞笑!
我為什麼感覺這麼緊張呢?比喪屍們追著我都還要緊張,簡直是全身上下血液都在奔湧。我實在是太不淡定了。
步旬和綠芒已經脫開身,趕了過來。
“我我們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已經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氣氛安靜到詭異,眼見著遠處步旬和綠芒那兩個身影靠近,我不自在地別開了臉,感覺別扭得很。
易木江這家夥把我抱得太緊,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怪不得呼吸這麼急促!哼。我抬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該不會趁機占我便宜吧?”
“沒有。”他說。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把你腦袋砸壞!”我總是放出一些類似於這種不切實際的狠話。
“沒有趁機,我是在光明正大地占便宜。”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
我氣得要吐血,牙癢癢,瞪著他,卻又無可奈何。我真的是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易木江腦子裏是如何還能想那麼多東西的?
“放心,我們不會這樣一直待到天亮的。我還有這個東西。”他突然抬起手,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我定睛一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陶笛從腰間取下來的!
“你要幹什麼?”看見這東西的瞬間,我預感不好,有點緊張。
步旬和綠芒已經擠到喪屍的最裏層來,步旬一眼看見他手裏的東西,張口便想阻止:“別,這陶笛可不能隨便用。你可是忘了?它不僅使用次數有限,而且每用一次就會減少一天壽命。”
他的提醒是對的,而且,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我趕緊附和著點點頭。
易木江一拍我腦袋,再看了一眼周圍虎視眈眈的喪屍們——雖然他也看不到,總之他就是堅持:“蠢,你以為我想用?我還巴不得不用它呢,這個礙事的東西,打斷我……”
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陶笛,沒有聽完他要說的話。
“不行!這陶笛你不能用,雖然你的命是賤命,可也不能這樣糟蹋呀!”我皺著眉頭,抬頭看他。
“喂,一天而已,你看清楚了,周圍可全都是要吃你的東西,你就不怕?”他提醒我,眼神突然又變得邪惡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異樣的笑,想了想,突然試探性的開口,“欸?莫非……你是想和我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你少自負了!”我衝他吼。
低頭,看了看我這難堪的姿勢,我臉色變得糾結無比。但是我掙紮再三,還是決定不把陶笛給他,事情是我捅出來的,不能這樣白白浪費他一天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