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遠匆匆撿起他的褲子穿上,走到我麵前怒衝衝開口。“誰讓你來沒事找事,趕緊走!”
我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般認真看了他一眼,他出軌被我撞見,竟然說是我沒事找事?
過去我正是因為信任才愛上他,現實卻如此打臉的給我一耳光!
“我是要走,你想留也留不住,但是走之前,你把騙了我的感情還給我!”
沉重的打擊叫我無法控製地咆哮出聲,全身劇烈顫抖,眼淚漲得我雙眼澀痛。
對於我的發作,許光遠神色複雜地愣了一下,劉雨欣卻是陰陽怪氣地笑出聲來。
“唉喲,瞧瞧這歇斯底裏的模樣,真像個潑婦!”
我不傻,很快就明白過來剛才是劉雨欣利用許光遠手機給我發的消息!
我恨不能用盡所有怨毒看向那個設下陷阱逼我麵對現實的女人。
“潑婦又如何,至少我是許太太,你呢?不過一個叫人白玩的賤女人而已!”
劉雨欣大怒看向許光遠。“你老婆竟然敢罵我?許光遠,不想升職了是不是?!”
這話瞬間將許光遠變成了一條聽話的狗,他揮手就給了我一耳光。“道歉!”
我無論如何料不到他竟然會為了別的女人打我!已經被眼淚漲得眩暈的腦子一震,憤怒頓時衝走了我的理智,我回手就朝那張可恨的臉上還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許光遠被我打得臉上一陣青白,我抱著女兒頭也不回地大步跑了出去,身後傳來劉雨欣惱火的怒罵。
“許光遠,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給米米紮上針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我蹲在注射室外走廊的過道裏,一手抱著女兒,一手舉著藥水給她輸液。
最近A市流感盛行,三甲醫院就這麼一家,注射大廳裏半夜還人滿為患。
最關鍵的是我沒錢,醫生都說了,米米的病複雜的治療我根本承擔不起,現在也隻能讓她打個點滴先退退燒。
我強忍著眼淚攬著懷中發燙的小身子,蹲了一會兒腳就麻了,我根本無心理會自己,隻希望女兒能快點退燒,千萬不要燒出心肌炎來。
“讓一讓、讓一讓!”男人粗獷的嗓音穿透嘈雜,我反射地向著那邊掃了一眼。
不遠處兩個黑西裝男正護著一個臉上帶了大口罩的男人向這邊走來,三人的氣場十足,尤其中間那人,身形高大修長,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雖沒露臉,可那雙犀利的黑眸足以震懾眾人。
他一手虛握抵在口罩外邊走邊咳嗽,身邊一個男人緊張地看著他。
“BOSS,您還好吧?病房就在前麵,當心腳下。”
那人光顧著和口罩男說話,反倒是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已經盡力縮向牆邊給他們讓路,無奈過道裏人太多,他們又是兩人並行,我根本躲不開。
“啊!”腳麻讓我失控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戴口罩的男人突然回頭看向我,兩縷幽冷的目光如芒如刺地在我身上迅速掃了一遍,眉頭明顯皺了皺。
“阿晉,你撞了人,還不趕緊道歉?”
撞了我的男人忙回頭向我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咦?BOSS,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