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華死了!”
姚安放聲大喊有如雷霆萬鈞,拚盡了全身力氣。
上官南側臉看向姚安,眸光複雜,聲音比剛才好了一點,“你說什麼?”
“說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冉華死了!”這麼大的新聞,他肯定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太虛偽了,真的是太虛偽了。姚安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不,準確說是,她從未真正了解到真正的他。可悲。
不自覺又想到了那天她和正和冉華聊天卻被他叫上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心升一股惡心感,看見他便會想到這個場景,想到這個場景便自然而然聯想到曾幾何她也如此過。惡心。
上官南微微驚愕,愣住一張臉不明就已的看向姚安。
而怒氣衝衝的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一副‘你是凶手’恨不得將自己五馬分屍替冉華報仇。上官南剛微緩過的神色因此黑了一片,起身,繞過辦工作走到姚安身旁,“死了?那又與我何幹。”
聲音很輕,如一縷羽毛落地,風一吹,它又隨之飄飛。
死了,與我何幹?安斷的六個字,風輕雲淡的語氣,毫無波瀾的態度。這就是上官南!
為何事到如此仍可以保持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氣的姚安牙癢癢,揮動手臂,用力劈向他肩膀,不給他點教訓難消她心頭之恨。
兩人身體靠得很近,姚安這一掌下去,力度不輕。
隻見手掌已經劈向他肩膀之時,上官南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緊緊抓住。她在最快的速度揚起另一隻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他截住。抬腿,疾風踢向他的下身。上官南反身避開,把姚安的身子往前一推,推到了辦公桌前,一隻手牽製住她雙手,一條腿擋住她雙腿攻擊。
反應如獵豹撲食,速度之疾風,力度之猛獸,完全將姚安牢牢牽製住,動彈不了。
被壓在身下的姚安費力掙紮,心裏的氣憤像洪水噴湧,她可是國際十大殺手榜上有名的人物,為何最近武力如此不舉,連連落入下風,被人牽著鼻子走。可她再多的掙紮也是無用之功,沒上官南壓製住動彈不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上官南有這麼好的身手,鬱鬱不得誌時高喊兩聲,以示心中的怒氣。
“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你居然要跟我大打出手?”身後,上官南輕聲說道,語氣中卻暗藏著冰冷的殺機。
“不重要的人?是一條生命!是你公司的人,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的嗎?”
“什麼感覺?難道要我痛哭流涕?食不安寢不語?”
“你!”該死的冷血動物,姚安在心裏唾罵,“如果不是你雪藏了他,他根本不會死,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有什麼臉這樣若無其事的跟我談論?”
姚安越說越激動,被他壓得死死的,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上官南以為她在哭,為了一個冉華而哭,頓時心裏怒火叢生,突然鬆開姚安的手腳,將她身子翻轉過來於自己對視。
“要聽我的理由嗎?”
手腳得以舒緩的姚安運足力道,向上官南欺過去,疾風之中,她拳拳攻其要害,出腳每每置人於死地。
剛開始上官南身子左側右轉,東躲西逃,不與她正麵碰撞。想必後來是把他逼急了,迎了姚安,神色冷冽,快速如風一般圍繞在她身邊飛轉,幹擾她的目標。姚安被團團困住,出拳的速度往往趕不上上官南的閃躲的速度,所以每每落空。
上官南有機會卻也不進不退,十分享受姚安茫然無知的模樣。
耳旁呼嘯的風刮過,她跟著上官南的身影繞啊繞,最終繞得頭腦昏沉,暈乎乎的。
“你太冷血了!噩夢!”姚安尖叫出聲。
瞧瞧,這就是你腦海裏日夜浮現的女人,她現在為了別的男人正和你大吼大叫。為什麼胸口會有一種悶悶的壓抑感,為什麼看著她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酸楚,上官南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情緒壓製克製到最好,望著她輕輕一笑,“對,我是把他雪藏了,那又怎樣?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我難道連這點權限都沒有嗎?”
“為什麼?”站在食物鏈高層的看下層的總是看的這麼低賤嗎?他們的生命就如此不值一提?
“為什麼?”上官南喃喃發笑,“你想知道?”
姚安不說話,她不想知道,上官南要做什麼絕對,都與她沒有關係。
上官南看透她的心思,卻偏偏不讓她得逞,自顧自地伏在她耳旁輕輕說道,“你還不知道麼,他之所有被雪藏,全都是因為你,你才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你才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你才是罪魁禍首
腦袋如同炸裂開來,一群蜜蜂周旋在空中,不斷的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姚安雙手抱著頭樣子實在痛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