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島,我是上不了岸的潮(3)(1 / 3)

"陸星河!你怎麼能這樣!"江寧聽了他的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推開了他,大聲質問道。

"我怎麼?"陸星河眸光一沉,心情頓時很是不好,"我把他打殘了,你心疼了?你以為,你們一家為了錢破壞我的家庭,還有資格開心幸福?"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江寧恨恨地瞪著他,"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就行,不要傷害不相幹的人!"

語畢,她咬了咬牙,轉身要走。

陸星河並沒有追上來,隻是坐在外麵的草坪上逃了一節課,看著滿天的繁星,很是煩躁。

回了教室,江寧想方設法找人要來了季風的聯係方式,頭一次在上課時間開了小差,給季風發了個消息。

可是,直到放學,對方也沒有回。

陳叔像往常一樣來接她,她冷淡地坐在了副駕駛,等了好一會兒,陸星河才吊兒郎當地過來了。

見她坐在前座,他隻是嗤笑了一聲,沒說話。陳叔很有眼力見地發現兩個孩子好像是吵架了。便什麼都沒說,也沒敢開口問今天在學校裏怎麼樣,隻是很快地開車回了家。

到了家,林清婉做了宵夜在等他們回來,江寧沒有吃,隻是默不吭聲地回了樓上,林清婉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無奈地歎了口氣。

陸鴻越今天有個宴會,這會兒才回來,陸星河本想吃飯,看到他回來,起身就要走。

"站住。"陸鴻越渾身散發著酒氣,冷聲低喝道。

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

"聽說你在學校裏早戀,聚眾鬥毆無惡不作?"陸鴻越脫下西裝外套,林清婉很有眼力見地上前接住。

陸星河嗤笑一聲,"敢情您今天才知道呢?那您可真夠關心我的。"

陸鴻越聞言臉色一黑,不悅地抬手指著他的鼻子,"要不是我,你還能在學校呆得下去?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不懂感恩的東西!"

"好了老公,別生氣,星河還小,你怎麼跟一個孩子置氣呢?"林清婉被他吼得耳膜生疼,尷尬地出來打著圓場。

"孩子?十五歲的人了,成天不好好學習,什麼壞事都幹。長大了還得了?"

陸鴻越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怒氣更甚,說著就要上去大耳瓜子打他,被林清婉飛快地抱住了胳膊。

"喝多了就休息去,走走走。"

陸星河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屑地扯出個笑容。

"少爺,您再吃點吧!"張嫂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本來不想吃了,但是想著陸鴻越那暴躁的樣子,心裏覺得暢快極了,幹脆坐了下來,慢騰騰地吃了起來。

張嫂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偌大的餐桌上總是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父親,沒有母親。不過也好,總好過幾個礙眼的人在這裏影響他食欲的好。

他吃飽了之後上樓,江寧房間的燈亮著,看來今晚沒有熬夜寫作業。

眸光冷了冷,他嗤笑一聲,回了房間。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江寧居然已經出了門。

去學校之後,她不在班上,聽別人說她生病請假了。

"嘖嘖,乖乖女還學會撒謊了。"他鄙夷地一笑,看著她的空座位,還有季風的座位,心中了然。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沒跟陳叔去吃飯,而是去了醫院。

昨晚他確實跟季風打架了,而且找了一堆人把他打趴下了,不過說打殘,還差那麼點意思。

充其量是打傷了而已,沒想到他這麼柔弱的,還當真跑到醫院裏來了。

他邊找著他的病房,便在心裏鄙夷地嗤笑。

走到一個過道,他一眼就看到杵在病房門口的江寧。

她垂著腦袋,手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推門進去,手裏還抱著一盆傻兮兮的仙人掌,看來好像是要送給季風的。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背後,她都沒有發現。

"季風,你不錯啊!當真跑來住院了。"

一道揶揄的聲音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怎麼,要跟我賭那個女的會不會來?她要是來了,你們可都得給錢。"季風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靠,上次的賭都沒完呢!你說你可以搞定那個富家公子的妹妹,現在也沒見你搞定了啊!"

"她待會兒來了,我當麵給你搞定怎麼樣?"

陸星河聞言眉頭一擰,看著她圓滾滾的腦袋,無語地嗤笑了一聲。

江寧這才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咬了咬牙,轉身就走。

他笑眯眯的一伸手,扯住了她的頭發。

"早知道他跟人打了賭,我就不打他了,讓你被騙,吃點苦頭。"他賤嗖嗖地說道。

江寧緊擰著眉,沒有答話。

"怎麼,還真心動了?看你這樣子,像是失戀了哈。"陸星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欺負她的機會,一句比一句難聽。

江寧聞言,憤然扭頭看他,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咬了咬牙,終是什麼都沒說,隻是一把將手裏的仙人掌扔到他懷裏,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被紮了滿手的窟窿。

"嘶......"他疼得倒吸冷氣,惱怒地瞪她,"你信不信我把這玩意兒扣你榆木腦袋上?!"

她隻是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跑什麼,我還沒驗傷,我特麼回去告狀,你撒謊請假,還企圖傷害我,我要弄死你!"他垂頭看了一眼滿是刺的仙人掌。跟在她身後憤怒的低吼著。

江寧一口氣下了樓,兩條短腿走地飛快,陸星河煩躁地恨不得將仙人掌朝她扔過去,可是看著她瘦小的背影,他隻是撇了撇嘴,懶洋洋地跟在她後麵。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似是累了,才找了個長椅坐下。

他煩躁地在她旁邊坐下,哐當一聲把花盆放在旁邊,冷颼颼地扭頭看她。

隻見她冷著一張臉,目光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看起來似是很傷心。

"該不會這麼點時間,你們就愛得難舍難分了?以前被我欺負都不會這樣的人,為了那麼個混賬東西,傷心起來了?"

他嗤笑一聲,鄙夷地嘀咕道。

她還是不搭理他,她才懶得跟他說,季風是她遇見他這個瘋狗以來,唯一一個願意主動跟她說話,對她講笑話,在背後支持她堅強的人。

跟他根本不一樣!

想著,她又站起身,被他一把扯住了裙子。

"特麼走得不累?滾回去上課!不然我就跟家裏人告狀,揭開你這個乖乖女的真麵目!"他翹著二郎腿,倨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