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別怕,一切都隻是幻覺。”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時,慕子灃的聲音從心裏傳來。
“夫君。”我立馬像有了救星一樣興奮,“夫君,我現在回不去了。”
慕子灃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攬我入懷:“你看到的一切是幻覺,閉上眼睛,捂住口鼻。”
我疑惑,為什麼還要捂住口鼻?
慕子灃看穿我心裏的疑惑,伸手捂住我的口鼻,解釋道:“那股惡臭的腐屍氣味,來自一種叫屍臭魔芋的花,散發出的臭氣,能迷惑人的心智,使人迷失在幻覺裏麵。”
原來是這樣,那我不是遇到鬼打牆了,而是被屍臭魔芋迷惑了心智,陷入幻覺裏。
慕子灃一手摟著我,一手拿著青銅劍揮去,眼前的幻覺消失了。一口黑色的棺材赫然立在不遠處,棺材蓋開著,從棺材裏麵冒出一朵花,花的中間有一長柱子似的紅色花蕊。
“那就是屍臭魔芋,生長在千年棺材裏麵的屍體上。”慕子灃說話的同時飛在半空,青銅劍利落地削去屍臭魔芋的花蕊。
剛削去屍臭魔芋,黑色的棺材就劇烈地震動起來,我看見了裏麵的屍體,是一具女人的屍體,穿著古裝,閉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我們的目光就這麼直直撞上了。
“輕華你這個賤女人!”女屍體看到我,從棺材裏麵跳出來。
又是輕華?莫非這具女屍是沈墨白的媽媽美景?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媽媽的屍體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說魂飛魄散了嗎?她是僵屍?還是千年女僵屍?
“失了魂的千年僵屍,還能記得生前的事情。”慕子灃玩味的目光打量著跳來的女屍,饒有趣味地說了句話。
女屍聞言,停下來:“你是什麼人?知道我的來曆?”
“媽,你怎麼出來了?”還沒等我們回答,沈墨白的聲音入耳。
“墨白,媽媽感應到了那個賤女人的氣息,所以出來了。”女屍看到沈墨白,警惕的目光變得慈愛起來。
“你是說她?”沈墨白指著我,問那女屍。
女屍僵硬地點點頭:“對,她的血液裏麵,有那賤女人的血。”
我不明所以,我的血液裏麵有輕華的血?怎麼可能啊?我媽媽又不是輕華,我爸更不可能是。
“媽,她應該不是那狐狸精的轉世,她媽媽也不是那狐狸精。”沒想到沈墨白居然會站在我這邊為我說話。
女屍仔細盯著我:“不可能,那她身上怎麼會有輕華那賤女人的血液?!”
“阿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確實見都沒見過什麼輕華,我身上為什麼會有她的血,我也不知道。”我如實說道。
慕子灃握住我的手,說了一句最重要的話:“靈兒小時候輸過血。”
對啊,身體裏有別人的血液,除了父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輸過別人的血。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回憶著,“小時候我出過一場車禍,那時失血過多,應該輸過血。”
女屍半信半疑,卻沒有了之前對我的恨意,隻是失神地喃喃:“如果真的如此,那輕華那個賤女人躲哪去了!”
沈墨白歎息一聲,扶住女屍:“媽,既然還沒找到那個狐狸精,你就先回棺材裏繼續躺著吧,你是僵屍了。”
女屍乖順地任由沈墨白扶著躺回了棺材裏麵,手一揮,棺材蓋飛回原處,然後棺材整個埋入土裏不見了。
我的個媽呀,我鬆了一口氣,隻是來這裏打水,差點送了性命!
“沈墨白,你這是搞什麼啊?怎麼把你媽煉成了僵屍?!”這種情況,一定是有人煉製的!我想起來看過的那些僵屍片,人死後屍體被煉成僵屍養著。
沈墨白冷冷開口:“這事你若敢說出去,我饒不了你!”
慕子灃也不讓步:“沈墨白,你若敢傷我妻子,我也饒不了你!”
沈墨白非但不怕,反而斜了慕子灃一眼:“鬼皇,你認為現在的你,能與我抗衡嗎?我現在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我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慕子灃,瞪沈墨白:“你敢!”
“我到底敢不敢,試試如何?”沈墨白冷笑,也許因為被窺破秘密的緣故,他對我們的態度有些惡劣了。
我正想反駁,慕子灃悶哼一聲,倒在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