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樣回頭去找水。
那麼遠的距離,清茶根本就堅持不了。
晦澀的目光沉了沉,彎腰撿起地上一塊尖利的石頭,回頭望了望那靠在石頭上虛弱呼吸的女人。
陸離川咬牙,拿起石頭毅然的朝自己的手腕上劃去。
“清茶,水來了。”
他將她扶了起來,將葉子中的水喂給她。
終於喝到水的季清茶就像是泅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著。
隻是那味道卻怪極了,帶著一股鐵鏽的腥氣,可她還想喝,張著嘴。
男人眸光痛苦,再次將所謂的水喂給她。
她終於滿足了,可陸離川的臉色卻白了起來,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的,他不能倒下。
他如果倒下了,清茶就活不下去了。
是他害的她成了這樣,她還那麼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死!
陸離川不知道自己背著季清茶走了多久,直到黎明之前見到的第一縷曙光。
模糊的眸子裏出現了幾道搖晃的身影。
恍惚中,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
距離陸離川失蹤,已經過去整整一周的時間了。
這一周的時間,沒有任何關於陸離川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為他肯定死了。
季清茶也消失了,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公司裏總監的位置被迫換了人,夙兮接替了她的位置,她的號碼早就已經打不通了,沒有了蹤跡和音訊。
因為擔心季清茶,夙兮整日裏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兒。
倒是美的姚嬌嬌,心裏想著那個賤人肯定是死了,要麼就是逍遙去了。
隻要不出現在她的麵前,怎麼樣都行。
“姚嬌嬌,你進來下!”
總監辦公室裏,夙兮麵無表情的喊姚嬌嬌。
姚嬌嬌不情不願的走了進去,說:“找我什麼事兒,沒看見我正忙著呢麼?”
“我問你,上個星期陸氏讚助的珠寶,在此之前可是由你親自給周思雨搭配的?”
夙兮敲了敲桌麵,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
姚嬌嬌心髒一跳,臉上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是我負責了,怎麼了?”
“那你應該很清楚,最後接觸這一批珠寶的人是誰吧。”
夙兮的目光犀利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穿似得。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姚嬌嬌莫名的心慌了起來,眼裏也閃過一絲心虛,不過稍縱即逝。
即便如此,夙兮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心虛。
“我怎麼知道是誰最後接觸的那些珠寶,我隻知道,拍攝結束後,公司有專人將珠寶看管了起來,再說了,不是由季清茶去歸還珠寶的嘛,難不成這些珠寶還能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姚嬌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說的好像自己真就不知道似得,可夙兮是誰,一雙眼睛看人老辣的緊。
上次在會議上張懂事就主動提出讓季清茶去歸還珠寶的事情,而張懂事又和她有一腿,姚嬌嬌又和季清茶不和。
隻要是個聰明人就能想出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來。
夙兮也懶得和她廢話了。
直接上出證據來說:“陸氏的珠寶出了問題我想你才是應該最清楚的,這次故意讓清茶歸還珠寶,是你提議的吧,還有,這是我在珠寶歸納室找出的指紋,經鑒定,正是你姚嬌嬌的,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夙兮冷笑一聲,直接將鑒定好的指紋拿了出來。
姚嬌嬌臉色一白,立馬矢口否認說:“夙兮,你少在那兒血口噴人,我知道你向來看不慣我,但你也用不著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陷害我吧!”
“陷害你?”
夙兮扯了扯嘴角說:“那你看看,這是什麼,你還敢說我陷害你!”
啪的一聲,夙兮直接將手機上上次拍到的照片擺了出來。
正是會議桌下姚嬌嬌勾引張懂事的那張照片。
姚嬌嬌大驚失色,雖然公司有很多人都知道她和張懂事的事情,可畢竟沒有證據,也沒有人親眼見到過,以前也都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