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楠在一邊瑟瑟發抖。
陸離川冷眼瞧了瞧,便是冷漠道:“既然你喜歡這般閑著,從明日起,你就去美國分公司,沒有兩年不許回來!”
冷冷命令,頓時就讓池楠苦了一張臉。
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家三爺哀求說:“三爺,別啊,我改,我改還不行麼!”
“不行!”
“陸離川,我告訴你,池楠哥可是我罩著的人,憑什麼你說讓他去美國就去美國,你這是強權主義,這不公平!”
陸梓熙氣的雙手叉腰。
一聽陸離川要讓池楠去美國,一去就還是兩年,陸梓熙頓時就急了。
兩年啊,那就證明她都要有兩年才能見到池楠。
自己平時沒什麼朋友,池楠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所以潛意識裏,陸梓熙就不希望池楠離開。
聞言,男人高深莫測的挑了挑眉,眼裏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光。
池楠的耳根子又忍不住紅了紅。
他算是聽出來了,三爺這根本就是在試探陸梓熙,哪裏有想過要讓他真的去美國。
偏偏陸梓熙是個急性子,一下子就給說出了口。
尷尬的池楠連自己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既然不公平,那你就留著他,日後的工資你也給他一並結算了。”
陸離川淡淡的說。
慵懶的聲音落下,驚的陸梓熙不由得愣了愣。
然後扭頭看向池楠,卻見池楠朝她聳了聳肩膀。
陸梓熙瞬間就明白了。
漲紅了一張小臉兒,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最近公司的確是沒什麼可以忙的事情。
一到了冬天,似乎連昔日裏繁忙的景象都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個個都蜷縮在家裏,享受著暖氣和被窩所帶來的舒適感。
陸梓熙抱著已經長得差不多的小奶狗往後院裏走去。
老爺子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上好的熏香霧氣氤氳,看上去倒也頗為寧靜。
冬日裏的大雪不見得消停,一直下。
懷裏的小奶狗哼唧了兩聲,陸梓熙給它去了名字叫旺財。
聽說以前別人家養的狗這麼叫。
“爸爸!”
她把小奶狗藏在身後,笑嘻嘻的湊過去。
老爺子一早就聽見了她的腳步聲,隻是裝著沒聽見而已,想看看這小丫頭片子想要製造出什麼驚嚇來。
“嗯?”
睜眼,是陸梓熙那張像極了她母親的臉。
小巧精致,卻張揚跋扈。
老爺子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的慈祥和藹。
“你這小丫頭,又想了什麼鬼點子出來捉弄人?”
陸梓熙不滿嘟嘴:“人家哪裏有想什麼鬼點子捉弄人嘛,我隻不過是尋了個好東西,想要送給你!”
“你成日在這後院裏待著,也鮮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不免覺得冷清。”
她說著,將藏在身後的小狗兒拿出來,軟軟的,萌萌的,嗅著一隻小鼻子蠕動著。
說:“這是我前段時間撿到的,覺得可憐,便都收回來養了,這隻最胖最聽話,叫旺財,我想把它留在您的身邊陪您。”
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開了來。
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隻手遮天,卻沒想到到了老年的時候,卻要養一隻狗兒作伴。、
他接了過來,小狗兒在手心裏蹭來蹭去,時不時喜歡用自己那軟軟的舌頭舔他的手心。
癢癢的,逗的老爺子一陣哈哈大笑。
向來冷擎的院子裏,遠遠地便傳來父女倆開懷的笑聲,顯得這冬日倒也不是那麼的冷清孤寂了。
日子總歸要過。
大概是為了麻痹自己忘掉季清茶已死的事情,陸離川愛上了抽煙酗酒。
燃燒著化學反應的香煙,和那能夠灼燒人心的烈酒,是這時間最能麻痹人心的東西。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三年時間不過彈指間。
光陰總是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一刻也從未停下過。
人來人往的機場裏,陸小西乖乖的坐在等候椅上,嘴裏吧嗒吧嗒的吸著安撫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