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安的突然到來,把屋內的人都驚了一跳,紀雲開和諸葛大夫是驚嚇,而蕭十慶的侍女則驚喜。
她就說嘛,王爺還是關心她們家郡主的,這不一聽到郡主受了傷,就立刻來了。
“奴婢參見王爺,王爺千歲。”侍女強壓下心中的喜悅,給蕭九安請安,卻不想蕭九安看也不看她,指著床上十慶郡主問道:“她真的無法生育了嗎?”
顯然,和十慶郡主的傷相比,蕭九安更關心她能不能生育,屋內其他的人有沒有聽出蕭九安話中的意思,紀雲開不知道,但她聽出來了。
如此,她就更不懼了。
“是的,郡主傷及了子宮,無法生育。”紀雲開如實答道。
得到確定的答案,蕭九安的麵色更難看了,可卻沒有發怒,隻繼續問道:“無藥可醫?”
“非人能醫治的。”不僅僅是藥石,而是根本無法醫治。
“本王知曉了。”蕭九安閉上眼,輕歎了口氣。
有那麼一瞬間,紀雲開覺得有一股精氣神從蕭九安身上消失了,可很快蕭九安又恢複了正常:“把她交給諸葛大夫,你隨本王來。”
丟下這話,蕭九安轉身往外走,片刻也不停留,看也不看床上的十慶郡主一眼。
“王,王爺……”十慶郡主的侍女呆住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王爺對郡主,怎麼可以這麼冷淡?
王爺不是因為關心郡主,才趕過來的嗎?
紀雲開二話不說,將收尾的工作交給了諸葛小大夫。
諸葛小大夫醫術並不差,隻是不擅長醫治外傷罷了,上手學一下就好了。
醫術這東西雖不至於一通百通,但縫個傷口對學醫的人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難事,諸葛小大夫很快就上手了。
紀雲開看了兩眼,確定沒有問題,脫下外衣就出去了。
院內並沒有蕭九安的身影,紀雲開走出院子,又走了兩步,才看到蕭九安站在一棵梧桐樹下。
修長的身形、高貴的氣質、淡漠的神情,隻是隨意的往那裏一站,卻生生將一棵普通的梧桐樹,襯得高大無比。
那一刻,紀雲開的腦海裏,無端的冒出一句話:“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
當然,蕭九安不是鳳凰,但他卻比鳳凰更惹眼,紀雲開相信,不管多少人站在他身旁,她的視線第一眼看到的,就隻會是他。
無他,這個男人的太出色了,站在他身旁,就得要有被他襯得黯淡無光的準備。
欣賞歸欣賞,紀雲開並不敢忘記正事,見到蕭九安站在梧桐樹下,加快了步子走過去,福了福身:“王爺。”
蕭九安沒有叫起,隻是看著紀雲開,再次問道:“十慶的傷,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紀雲開也不要蕭九安叫,自己就站好了,聽到蕭九安的問話,紀雲開堅定的搖頭:“沒有一點辦法,我辦不到,鳳祁師兄也辦不到。”
別說是這個時候,就是放在現代,十慶郡主的傷也醫不好,隻能做試管嬰兒,借別人的子宮生育,但依現在的醫術明顯做不到。
“如果本王不惜一切代價呢?”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