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安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完全無視紀雲開的不滿,硬是在小樹林呆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離開。
沒錯,我們燕北王就是這麼任性,哪怕在樹林裏什麼都不方便,哪怕紀雲開快要炸毛了,他也不管。
而此時,紀雲開已離碰頭垢麵隻差垢麵了。
“終於可以走了。”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紀雲開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在杳無人煙的地方呆三天三夜不可怕,可怕是與蕭九安日夜相對,每天每夜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眼前都是蕭九安,哪怕蕭九安那張臉長得在再好看,紀雲開也受不了。
蕭九安那雙眼睛太可怕了,她總感覺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行,像是完全被透了。
“跟緊本王!”和來時不一樣,這一次蕭九安沒有抱著紀雲開,而是讓她跟在自己身後。
“嗯。”山路難行,紀雲開的身體已不似先前,有藥物支持,精力充沛,她現在和普通女子差不多,跟在蕭九安身後頗為吃力,要不是蕭九安時不時停下來等她一下,又刻意放緩了速度,紀雲開早就被他丟林子裏了。
走進山裏蕭九安隻花了半個時辰,出來卻足足走了兩個時辰,站在出口處等了紀雲開足足半刻鍾,紀雲開才走出來,蕭九安的臉上有些不耐煩了:“你是怎麼爬下望風崖的?又是怎麼爬上來的?”
就紀雲開這破身體,怎麼可能下得去?又怎麼可能爬上來?他很懷疑。
“我……”她能告訴他,她用了禁藥嗎?
不能!
依蕭九安的霸道與強製,要知道她為別的男人用禁藥,傷害自己的身體,指不定真會掐死她,所以……
她隻能苦笑。
抹了抹額頭不斷沁出一汗珠,紀雲開靠在樹上微微喘氣:“王爺,讓我休息一下。”
她腿都快酸了,迫切的需要休息片刻,不然她真會倒下。
“女人,真是麻煩!”這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爬下望風崖的人,難不成這個女人隻在他麵前這麼嬌弱?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寵,一寵就嬌氣了。
不過,一想到紀雲開隻在他麵前嬌氣,蕭九安的唇角就抑製不住的上揚:這女人蠢歸蠢,至少還知道誰對她好,誰能保護她。
在他麵前嬌氣沒有什麼,左右他蕭九安護得住她,不是嗎?
在紀雲開休息的時候,蕭九安把自己的馬召來了。
那馬這三天也不知往跑哪去了,回來時皮毛仍舊黑得透亮,一看就知這三天過得很不錯。
也是,馬即使被人馴服了,骨子裏仍舊是向往大草原的,回到樹林可就不是活過來了嗎。
蕭九安上前,拍了拍馬頭,又給它喂了三顆糖,除此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可紀雲開卻能從那匹馬的眼中,看出興奮與激動。
還真是,好哄得很!
不過想想也就能釋然了,呆在蕭九安身邊,你就別奢望被人哄,蕭九安可不是會哄人,更不是會哄馬的人。
蕭九安翻身上馬,打馬走到紀雲開麵前,伸手:“走!”
這一次,紀雲開沒有拒絕,她果斷的伸出軟綿沒啥力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