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敗在鳳祁手下,或者想要把鳳祁這個鳳家嫡長子踩下去的學子、名士,在紀雲開麵前說得義正言辭,可實際上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在場的人都明白。
這些人真要向他們所說的那樣高風亮節,就不會仗著人多,仗著鳳家不出麵,聯手欺負一個剛入京,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年了。
好吧,這麼說鳳祁似乎也不對,畢竟他們在鳳祁手上,沒有討到半點好。
紀雲開聽著這些人義正言辭的言論,失笑出聲,不客氣的打斷對方引經據典的辯說:“謊話說多了,自己也就跟著信,認為自己說得就是真理。為了掩飾自己醜陋的內心,不停地拿先賢說事,你就不怕先賢氣得半夜來找你嗎?”
她也不說這麼刻薄的話,大家都是讀書人,她也想要文雅一點,可是……
這些人真是太討厭了。
明明一個個自私自利,卻把自己歌頌的高尚無比,真正是叫人惡心。
“你,你,你這個無知婦人,你懂什麼?難怪聖人也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是讀書的地方,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裏嘮叨什麼?滾滾滾,滾回去,這不是你一個女人該來的地方。”讀書人說話一向藏著掖著,說話也是三分露七分遮,就算大家都明白他們的心思,可卻沒有一個人,會像紀雲開這樣的直白指出來。
說實話,這讓他們很難堪。
人要臉樹要皮,文人把名看得比命還要重,有些事能做不能說,這個道理這位燕北王妃不懂嗎?
“我隻知道你們輸不起,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了?出嫁從夫,我夫君都沒有說什麼,你們嘮叨什麼?”身份有時候就是這麼好用,她要是個平民百姓,別說坐在主位上與這些人爭辯,她連進都進不來。
天啟對女子的束縛不算多,甚至還有女子學院,也允許女子進學,可卻不會允許女子經商、做官,成天在外麵拋投露麵,像至道學宮這種地方,也不會收女弟子,輕易不會讓女子進來。
今天,能走進至道學宮的女子也隻有她、天武公主和長公主三人。
身份,決定一切。@^^$
指責紀雲開的學者差點被噎得吐血,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然後看也不看紀雲開,轉而問向蕭九安:“燕北王,你的王妃出言不遜,玷汙聖人之地,你就不管管嗎?”
此言一出,有不少坐在前方的大儒默默扭頭看向別處,假裝沒有看到。
他們和燕北王打過交道,知道這位年輕的燕北王是個什麼脾性。
“本王的王妃,怎麼玷汙聖人之地了?”蕭九安抬眸,掃了那人一眼,一看對方的穿著就知他出身普通,不了解他的風評。
他這人,從來不講理,更不用說紀雲開也沒有不占理。!$*!
“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來學宮,而且隨意打斷別人的話,真正是一點教養也沒有。”說話的人見蕭九安語氣平平,毫不在意,更是憤怒了。
蕭九安冷笑一聲,沒有去討論紀雲開的教養問題,也沒有問紀雲開的資格問題,隻道:“她不能,本王能嗎?”
話落,蕭九安看了紀雲開一眼,示意她坐下。
“什,燕北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人一聽,深覺這話不對,一緊張就結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