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三兄弟的效率非常高,紀雲開剛定好施工方案,他們就把紀雲開要的地方準備好了。
新紮的營帳,收拾得幹幹淨淨,地上一根雜草也沒有,全部鋪了一層木板,還用木板打了一張可以讓傷者躺著的床,高度還能調節。
這是他們在軍醫那裏看到的,說是這樣可以方便大夫醫治,隻是他們不知要多高才能方便紀雲開做事,是以沒有把床板釘死,可以隨時用木頭或者石頭墊高,也可以放低。
許家三兄弟布置的十分用心,就是紀雲開也挑不出什麼錯來,看過後,隻讓許家三兄弟將木床墊高,然後又讓人把許小六抬來。
許小六抬來時,已處在昏迷狀態,出氣多進氣少,紀雲開知道不能再耽擱了。
讓人將許小六放在木床上,紀雲開就拿出一把幹淨的刀,遞給許老三:“放兩碗血。”沒有辦法輸血,隻能用喂的,雖說效果會差很多,總比沒有的好。
“我去拿碗。”許老四立刻跑出去,拿了四隻洗得幹幹淨淨的碗來,許老三半點也不猶豫,拿著刀子就往手腕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瞬間湧了出來,不多時就裝滿了一碗。
紀雲開端起碗,捏開許小六的嘴,以盡乎粗暴的方式,將一碗血給許小六灌了下去。
許家三兄弟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王妃好像和他們想象不一樣,王妃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可怕。
好吧,他們絕不會承認,是王妃臉上的黑斑可怕。
王妃平時都是一副笑笑的樣子,且臉上帶著麵具,他們看到的永遠都是美麗的、高貴的、大方得體的王妃,從來沒有看到王妃這麼粗暴,還有些醜的一麵。
沒錯,此刻的紀雲開一點也不美,冷著一張臉,頂著一臉黑斑,饒是許家三兄弟再怎麼違心,也說不出王妃很美的話來。
一碗血喂完,紀雲開又端起另一碗血,而在許老三放了兩碗血後,她丟了一瓶止血藥給許老三:“夠了,換人。”許小六有三個同胞兄弟,不需要一個人放太多。
“我來。”許老四半點也不退讓,接著自家三哥,繼續放血,待到許老四放了兩碗,許老五也放了兩碗。
隻是紀雲開隻給許小六灌了兩碗血,剩下的都放在一旁。
“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除了諸葛大夫和王爺外,任何人都不許進來。”紀雲開這絕對是過河拆橋,可許家三位兄弟並不敢有怨言,按著手上的傷就出去了。
人走後,紀雲開取出金針,用金針給許小六麻醉,同時也是為了保住他的心脈。
做好麻醉後,紀雲開將身上的外衣脫掉,帶上口罩,拿出一把剪刀,剪掉了許小六身上的衣服,又用幹淨的白布,將他身上的血擦拭幹淨。
做好這一切,紀雲開又去重新洗了一遍手,這才準備給許小六動手術。
許小六肋骨斷了,且嚴重錯位,刺穿了腹腔,至少需要兩個主刀大夫同時動手,可現在隻有紀雲開一個人,她隻能一個人做兩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