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忙活了一天的紀雲開又餓又累,可這些都在能忍受的範圍內,最讓紀雲開不能忍受的是左手腕的酸痛。
先前為了盡快給楚昊止住血,紀雲開不顧手腕的傷,將手速發揮到了極致,當時精神緊繃,她也不覺得累,更不覺得痛,現在鬆懈下來,才發現手腕又酸又漲難受得不行。
紀雲開輕悶了一聲,輕輕握住左手腕,在關節處輕輕按揉,希望借此減緩手腕的酸痛,然而效果卻不怎麼樣,手腕的傷處仍舊隱隱泛痛,一下一下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可卻也疼得人煩躁。
紀雲開知道,她當初傷了筋脈,傷口太深不說,還二次受傷,雖說傷口恢複得不錯,可也不能提重物,更不能勞累,今天超負荷動刀子,手腕酸痛是正常的,按揉無效,隻能回去用藥水泡著。
輕歎了口氣,紀雲開放棄按揉,可就在這時,坐在正中央的蕭九安,突然移動了身子,坐到她身旁,並且握住她受傷的手。
“王爺?”紀雲開驚呼了一聲。
手突然被人握住,要說沒嚇到那是騙人的。
“蠢女人。”蕭九安冷冷地掃了紀雲開一眼,便低頭看向她的左手腕,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繩,蕭九安想也不想,就將其解開,露出紅繩下猙獰的傷疤:“真醜。”
手腕處,有兩道交疊的傷口,一深一淺,看著像是兩條醜陋的蟲子纏在手腕上,與白皙的皓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分突兀,讓人恨不得將其撫平,以恢複手腕的完美。
“是挺醜的。”每天洗澡都會解下紅繩,都會看到這和疤,紀雲開早就習慣了。
用力抽了抽手卻一絲效果也沒有,紀雲開開口道:“王爺,你鬆手。”
不是說醜嗎?握得那麼緊幹什麼?不知道她的手腕會疼嗎?
“下次,別再逞強。”蕭九安一手握住紀紀雲開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按向她的胳膊處的筋脈,頓時一陣酸酸麻麻的感覺襲來,讓紀雲開忍不住痛呼一聲:“疼疼疼,王爺,你輕點,輕點。”
蕭九安這是要謀殺嗎?能不能換個方法?
“輕了就無效,身為大夫,你不知道嗎?”蕭九安白了紀雲開一眼,忍不住想問,這女人真是學醫的嗎?怎麼這麼蠢?
“我當然知道,可是……不用按,我回去泡藥也可以。”按揉筋脈隻能緩解疲勞,她現在不僅僅是疲勞,更多的是傷口處泛疼,光靠按揉無效。
“閉嘴。”泡藥隻能緩解傷口處的疼痛,卻緩解不了手腕的疲勞,這是基本常識,這個女人會不知道嗎?
“那你輕點,好疼……”紀雲開的胳膊被蕭九安按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蕭九安,等到她發現,她大半個身子都靠在蕭九安的懷裏。
紀雲開頓時滿頭黑線,努力坐直,想要拉開與蕭九安之間的距離,卻不相蕭九安突然鬆開了她的左手,改拉住她的右手。
馬車空間小,他們兩人坐的這一側,堪堪隻夠轉身,如此一來,紀雲開不得不側過身子,半趴在蕭九安的懷裏,好讓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