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紀雲開捂著左眼,雙眸緊閉,可腦子卻不曾停下來。
她的眼睛很疼,哪怕有異能緩解,可仍舊灼痛得厲害,她需要想點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南疆人沒有理由殺我。”南瑾昭雖然盯著她不放,可她可以肯定,南瑾昭沒有殺她的想法。
而且南瑾昭要殺她,完全不必費這麼多心思,直接下手就是了。
“別想了,這些事交給本王。”蕭九安也不相信是南疆人,或者說不相信是南瑾昭下得手。
南疆人真要下手,也不會對紀雲開下手,而是會對他蕭九安下手,殺死他比殺死紀雲開對南疆更有利。
紀雲開也不願意去想,可腦子一停下來,注意力就放在眼睛上了,要不是她習慣了不呼痛,恐怕會痛得大哭大叫。
烈火灼眼的痛,真得叫人無法承受,她就快受不了了。
“王爺,紀馨的事?”不提此事,紀雲開隻能提起另一件事。
“今晚就動手。”目前除了紀馨外,沒有別的懷疑對象,那麼試探一下紀馨很有必要,左右就算不是紀馨,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如果是她,王爺你會怎麼做?”雖說沒有證據,但紀雲開就是覺得紀馨嫌疑很大。
就算紀馨沒有控製百獸的能力,想來這事也與她有關。
“殺了她。”蕭九安想也不想就道。
紀雲開相信蕭九安言出必行,但仍舊擔心地問了一句:“王爺不想招攬她嗎?”
南疆人隻能驅使毒蟲,擅訓蛇,可紀馨不同,她的能力幾乎是逆天的,這樣的能力要用在戰場上,十分可怕。
“本王不需要。”蕭九安說得平常,可話中隱藏的自信與狂妄,叫人佩服。
麵對近乎逆天的控獸能力而不心動,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就好。”有蕭九安這句話,紀雲開就放心了。
她還真怕蕭九安看上了紀馨的能力,然後把紀馨收為己用,到那時紀馨要殺她,就易如反掌了。
“這些事你不必擔心,隻管好好養傷,其他的交給本王。”蕭九安見紀雲開痛得滿頭大汗,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手放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並道:“痛,就叫出來,本王不會嫌棄你。”
這個蠢女人,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五觀都扭曲了,居然都不哼一聲,紀家到底是怎麼養她的?
先前在馬車上,他不過是輕輕一按,卻叫個不停,現在卻不吭聲,簡直是蠢死了。
“叫出來,會不痛嗎?”紀雲開咬著唇,扭頭看著蕭九安,眼中閃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光芒。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陪著她,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給她擦汗。
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嘛。
“會不疼,你才叫嗎?”如此,他就明白先前在馬車上,紀雲開為什麼會呼痛了,因為她一叫,他就舍不得用力,他舍不得用力,紀雲開自然不會疼了。
“當然,我不做無用的功,有呼痛的力氣,不好攢著,抵抗疼痛。”她是被毒蟲咬了,不是她叫兩聲,就能減輕症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