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生意涉及麵極廣,凡是能賺錢的生意雲家都做,但就算雲家的生意做得再大,鹽和絲綢仍舊占了大頭,甚至雲家近八成收入,都是鹽和絲綢帶來的。
絲綢這個生意,王爺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插手的。江南那地方才有養蠶的農戶,江南那地方才有織絲的高手,而江南的絲綢生意,早已被雲揚伍胡四大豪族給瓜分了,不說外人就是江南其他商人也無插足。
王爺唯一能動手的,就隻有鹽。
“蕭少戎已經讓人在小漁村,按你的要求建了曬鹽池。等到天氣回暖,就可以開始曬鹽,如果真按你說的,能曬出海鹽來,雲家的生意將會大大受挫。”王爺這人一向小心眼,就算先前他沒有弄倒雲家的打算,現在他也有了。
雲家居然想拿紀雲開的身份做把柄要挾紀雲開,簡直是沒有腦子。
“其實沒有必要對雲家出手,我不在乎雲家,雲家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紀雲開拎起茶壺,給王爺加了一杯水,轉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茶。
偷得浮生半日閑,王爺今天不用外出,也沒有公務要處理,便陪她在外麵曬太陽,順便賞賞燕北王府的景。
當然,賞景的隻有紀雲開,王爺的眼中隻有美人。
“雲家往你身上潑髒水,你能忍,本王不能忍。既然雲家做事不講究,本王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雲大少什麼時候送他那個不省心的妹妹回去不可以?非要一出燕北王府出去,就把人送走,還鬧得那麼大。
要說,雲大少不是故意拖燕北王府下水,引人往紀雲開身上想,他都不信。
一個商戶人家的兒子,居然在他麵前玩心眼,簡直是嫌命長了。
雲家算個什麼?
除了銀子什麼也沒有的人家,真不知道雲大少有什麼底氣,居然敢往燕北王府身上潑髒水。
“旁人會笑話你,欺負一個商戶人家。”紀雲開將椅子放平,半躺在椅子上。
這種躺椅,很早的時候她跟暖冬提過一句,這一次王府重建,老管家就叫工匠打了一批這樣的椅子,每個亭子放兩個,方便她休息的時候用。
看到王府成堆城堆的花,看到隨處可見的躺椅,紀雲開忍不住感慨一句:權利真好。
想想當初,她在燕北王府連飯都吃不飽,現在呢?
她隨口的一句話,底下人就會把事情辦好,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不過是一個商戶,本王就是欺負了又怎麼樣?”他仗勢欺人又不是第一回了。
“你要跟雲家打擂台,那北辰和南疆呢?你不管了嗎?”王爺原先的計劃,是曬了鹽賣給南疆和北辰。
也不怪南疆與北辰,把天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天啟資源豐富,各種資源應有盡有,天啟的百姓完全不愁吃喝。
南疆和北辰卻不同,這兩地資源匱乏。南疆除了毒草毒蟲外,幾乎沒有其他可用的資源,哪怕是生活最基本需求的鹽,南疆也沒有,全部要從天啟賣。
而哪天天啟不高興了,不賣鹽給南疆,南疆就沒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