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紀雲開確實要在別院宴請燕北的幾位夫人,但並不是什麼大宴,不過吃一頓飯,認個臉罷了。
她有身孕,就算想要在燕北站穩,摸清燕北的水,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剛到燕北就弄個什麼宴會。
燕北什麼情況她都沒有弄明白,怎麼可能把一群不知人品如何的夫人請來,萬一這裏麵有仇視她的,可者南疆、北辰的人混了進來,那不是太危險了?
胖管家在裘家人麵前說她要設宴的話,著實有些拿大了。
不過,話說出去了,還是自己人說的,紀雲開說什麼也要給他這個麵子,設宴就設宴,左右她也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張張嘴,自有下麵的人張羅。
實在要是不放心,就把人數減少,身份不夠的,一律不請,左右她是燕北王妃。在燕北這片地方,權勢最大的女人,她不需要看誰的臉色行事。
紀雲開爽快的應下了,三天後舉辦宴會的事,然後把這事丟給胖管家自己操辦。
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胖管家誇下了海口,自然要把這事把圓滿了。
“我這是……給自己找事了。”胖管家聽到紀雲開的話,差點哭了。
王妃是沒有罰他信口開河、當眾說大活,但對他來說比罰他還要嚴重。他雖然管著一個別院,但他真沒有辦過什麼宴會,甚至連酒會都沒有辦過。
他們家王爺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別說辦什麼宴會,就是請人吃飯都不可能,他在別院做了幾年管家,但平時除了服侍王爺外,什麼都不用做。
當然,他們家王爺也不會赴人的約,哪怕裘家天天嚷著王爺跟他們家的關係多好,多麼看重裘家,王爺也不曾登過裘家的門。
在胖管家看來,他們家王爺就是一個怪胎,雖是燕北的王,整個燕北都是他的。但在他看來,他們家王爺與整個燕北卻格格不入。
哪怕在王爺的治理下,燕北越來越好;哪怕為了燕北的安寧,王爺無數次出生入死,深入南疆,尋找南疆人的老窩,但胖管家還是覺得,他們家王爺的心不在燕北。
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猜測,並沒有對別人講過,他也不敢講,講了也沒有人相信。
誰會相信,燕北的王沒有把燕北王放在心上呢?
胖管家拍了拍腦袋,把王爺的怪異從腦子裏拍出去,繼續琢磨這宴會怎麼辦。
他從來沒有辦過這麼大的,還要在三天內辦成,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該怎麼辦呀?這別院要人沒人,要物沒物,除了銀子一無所有,我總不能用銀子堆個宴會出來吧?”胖管家愁眉苦臉。
大話已經放出去了,這是他們王妃初到燕北,第一次辦宴會,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丟的可就是王妃的臉。
胖管家頭痛不已,就在他不知道怎麼辦之際,紀雲開提了一句:徐夫人。
胖管家眼前一亮,顧不得顏不顏麵的問題,帶著重禮就去徐家,請徐夫人幫忙操持三天後的宴會,順便借幾個丫鬟。
沒有辦法,他們別院沒有丫鬟,好不容易找來一個侍伺王妃的,也是不專業的。三天後接待的是燕北的貴夫人們,沒有丫鬟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