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在場的人包括府台大人,皆是一怔。
府台大人怔了許久,才重重點頭:“大夫,這位夫人身上的傷和毒,跟我們沒有關係。這位真是將軍夫人,我沒有騙你,你不信可以問外麵那群跟來的百姓,他們看到我把這位夫人抬出來。”
他們真不知裘夫人身上有傷,男女有別,他們雖一路把裘夫人抬了出來,但並沒有碰裘夫人分毫。
在藥館外看熱鬧的百姓,都是跟著官差從裘夫人過來,他們紛紛出言為府台大人背書,證明裘夫人的身份。
“裘家的夫人?”老大夫聽到門外百姓的話,頓時閉嘴不言了,“這人……我治不了,你們要盡快另尋高明,不然她活不過今晚。”
他雖然不怕事,不怕得罪官府,但他怕得罪裘家。
裘家在燕北權重勢大,最主要那家是不講道理的,他一個小大夫,真惹不起。
“大夫,你真沒有辦法?”這位老大夫算是燕北頗有名氣的大夫,他要是不行,裘夫人恐怕真的活不了。
“老夫真的沒有辦法,你們另請高明吧。”老大夫也很同情裘夫人,但醫者無法醫死人。
“老大夫,求求你,救救我表妹。”宋書青最終沒有忍住,推開了官差,走了過來。
天知道,他剛剛看到表妹身上的傷,有多麼心痛。
“宋先生……”老大夫認識宋書青,但認識也沒用,“老夫真的無能為力,裘夫人傷得太重,她身上的毒是常年累積的,除非有南疆的靈藥,不然她絕對活不過今晚。”
老大夫沒有告訴宋書青,裘夫人體內雖積了毒,但如果沒有誘因,她不會這麼快死,她後麵應該是又被人下了毒。
裘家的事太亂了,他真不敢摻和。
“南疆的靈草?我們……哪裏弄得到南疆的靈草。”宋書青聽到老大夫的話,頓時就失了精氣神。
他們燕北離南疆最近,但南疆對燕北的防備也最深,別說尋南疆的靈草,就是南疆普通的花草,也極少流入燕北。
“也許燕北王妃會有辦法。”府台大人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裘夫人是燕北王妃要的人,這人肯定不能就這麼死,真要死了,他們拿什麼拉下裘家?
“燕北王妃?”宋書青睜大眼睛看著府台大人,“王妃不是死了嗎?”
“是新王妃!”府台大人頓時臉黑了,“皇上給王爺賜的王妃,也是王妃讓我去救裘夫人出來的。”
府台大人不著痕跡的,為紀雲開宣揚名聲。他和紀雲開都是皇上的人,紀雲開在燕北好,他才能好。
“燕北王妃?我,我去求燕北王妃。”宋書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連問都不問,就求官差抬著裘夫人去找燕北王妃。
“燕北王妃手上有南疆的靈草?”老大夫醫術高超,自然也就醉心醫學,南疆的藥草是所有大夫,都無法抗拒的誘惑,老大夫也不例外。
雖然摻和裘家的事很麻煩,但有燕北王妃在前麵頂著,他一個大夫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