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你就承認吧!”
“婉娘,想想孩子……他們還那麼小,你忍心他們被處死嗎?”
“婉娘……”
“我沒有,我沒有!”耳邊傳來丈夫、公婆充滿“善意”的勸說聲,徐夫人淚流滿麵,幾盡崩潰。
沒有人相信她,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她的婆婆,她為之付出一切的家人,全都不相信她。
徐大夫失態的嘶吼:“我沒有背叛王爺,也沒有背叛燕北,我不是什麼奸細,更沒有跟南疆來往,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不是你,那是誰?家裏除了你,再沒有人可能被收買了。”徐將軍皺著眉,一臉深思。
他說這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將自己的推斷說出來,他卻不知這句話對徐夫人來說,如同利刃,幾乎將她擊碎。
“為什麼,你就懷疑我呢?你說我可能被人收買,你的音音就不會嗎?”徐夫人一臉慘白,但卻沒有了悲傷之意。
冷靜下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這個家,可能被南疆人收買的,隻有那位音音夫人,她的丈夫不信沒有關係,王爺很快就來了,她相信王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婉娘,你怎麼那麼殘忍,要把這樣的罪名推到音音身上。你要我說多少遍,我音音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隻是代為照顧他們母子三人。”徐將軍一臉失望的看著徐夫人,眼中沒有愛意,隻有無盡的厭煩。
他的妻子,近年來越來越怪異,越來越尖酸小氣,真正是叫他煩躁。
“我殘忍?對,我殘忍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休了我!”徐夫人突然發現,她的心……真的是死了。
原先,她嘴上說不在意,但每每聽到她的丈夫,親昵的喊音音,說音音如何如何,她的心都會一陣陣的抽痛,但現在她根本體會不到痛。
“你以為我不敢嗎?你背叛燕北,與南疆人勾結,我今天便……”
就在徐將軍說要寫休書之際,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帶著一個更小的姑娘衝了進來,擋在徐夫人麵前:“不要,不要欺負我娘。”
“素素,正兒,過來……你娘她是南疆人的奸細,離她遠一點。”徐父、徐母看到寶貝孫女和孫子進來了,忙朝他們招手,生怕把他們牽連。
“我娘不是奸細,我娘深得燕北王妃重用,怎麼可能會跟南疆人勾結。”徐將軍的兒子徐正宇雖年少,但卻比同齡的人懂事許多。
任誰有一個偏心到天邊,把旁人的兒子當親兒子養的父親,都無法不懂事。
“正兒,不要胡鬧,到父親這裏來。”徐將軍一臉正色的訓斥兒子,他對自己的兒子從來沒有一個好臉。
除去要在兒子麵前,扮演嚴父的形象外,還有就是……
這個兒子和他夫人一樣,不喜歡音音,對音音的兒子也十分冷淡,甚至連幫忙在先生麵前說幾句話,都不肯。
“王爺都沒有說,我娘是奸細,你就急著往我娘身上扣奸細的罪名。父親,你到底想要幹什什麼?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奸細,你急著保她,才把娘往火坑裏推?”徐正宇一臉傷心的看著徐將軍,少年的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