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位少年,看樣子應當是從點心江湖歇過腳,見到言小幼十分熟絡,熱情的打了招呼。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從點心江湖路過的少年實在是太多了,言小幼和雲空沙一時間竟想不起他是誰。
看樣子這位少年應當是滿載而歸的,他雖然掛了彩,但是傷勢不重,而且步履輕盈,眉眼間滿是笑意。看樣子應當是戰勝的一方,甚至立下了不曉得功勞,以後江湖中提到他的名頭都要有兩分敬意。
這位少年是個話匣子,從進了殿便開始講他如何懲惡揚善,如何絕處逢生,如何成了讓人敬畏的強者。
便是言小幼這張能言善辯的嘴都找不到可以插話的地方。
講完了自己的豐功偉績,他又開始講江湖中誕生的幾位宗師。
一般在新一輪角逐中能夠保留下來的老人都可以叫宗師了,此次也不例外。
“老板娘,您知道嗎,原來渺雲峰掌門居然一直在練魔攻,左手刀左宗師這麼多年默默不語,居然是個忍辱負重的英雄。”
言小幼聞言,心道看來左手刀成了江湖上公認的地位最高的宗師了,當真是造化弄人,他也算是大起大落了。
“那麼左宗師是如何平反昭雪的呢?”言小幼總算插上一句話。
這一問少年倒是更加起勁了:“多虧了棠宗師啊,棠宗師將左宗師除了江湖一害拐子李的事情說了出來,大家覺著疑惑,左手刀不是背叛師門十惡不赦嗎,怎麼會做這種懲惡揚善的事情。後來渺雲峰的人起了內訌,有人將這件事請爆出來我們才知道這麼多年終究是錯怪了左宗師。”
“渺雲峰的掌門為了和左宗師打,當場便用了那魔功,後來血管爆裂,最終還是拜在了左宗師的刀下。”
慕容纖月聽完,挑挑眉:“棠宗師是哪一位?”
少年有點詫異,忽然又想到老板娘沒有親自去錦州,大約還不知道這個新的稱呼,便解釋道:“棠宗師就是點墨生啊,輕功極好的那個點墨生。原來隻是聽說他輕功極好,沒有想到他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厲害,當時鬧亂子的人得有一半是折在他的銀筆下麵的。他姓棠,海棠花的棠,我們便稱他為棠宗師。”
言小幼“啊”了一聲,心道這麼久了,他居然不知道點墨生姓棠。後來轉念一想,他或許並不姓棠,隻不過給自己找了一個代號罷了。他沒有說過自己姓氏名誰,但是他說過他的亡妻最喜歡的是海棠花。或許是為了留個念想兒呢。
雲空沙問道:“所以這一回可是誕生了兩位宗師?”
少年便來了勁:“何止兩位?多著呢!非白大事您知道吧?”
“這一次場麵大亂,多虧了非白大師主持大局,當時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不服他的。隻是可惜,非白大師等這場鬧劇結束之後便不知去向了,好幾個佛寺的高僧想要找他探討佛法,尋遍了各處都找不到人。想來是看淡了名利,事情結束之後就離開了。”
雲空沙點點頭。
“還有一位商宗師。”少年興致勃勃:“這位商宗師平日裏低調,每人知道他的名頭,大家前幾日才知道,原來這商宗師的刀法和左宗師一般厲害不相上下,現在可是被稱為雙刀了。”
“此人名字可是叫商不負?”雲空沙試探著問。
少年驚訝:“原來您還認得他!”
雲空沙瞬間朝言小幼看去。
言小幼正有些走神,隻聽那少年問了一句,不過沒有聽清他問的什麼,胡亂點了點頭。
主意道雲空沙的目光,她才回過神來,有一點茫然:“什麼?”
雲空沙不情不願地複述一遍:“他說,商不負成了宗師了。”
慕容纖月點了點頭,心中居然沒有半絲波瀾,又去問那少年:“你們如何會聚在錦州花家?”她這是在問紅拂,但是實在不知此人同紅拂是敵是友,她不敢明麵上問,隻能旁敲側擊。
沒想到少年聽她這麼問還是相當的激動:“要說這是也是新奇,還需要從神醫點手春和薛家鏢局少東家紅拂姑娘說起!”
言小幼和雲空沙聽她這麼說均是心情一陣,這樣的語氣,應當是沒有什麼大礙吧?
“說來聽聽?”他們詢問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