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話雖然很平靜,可翁秋水還是感受到了話裏的狠毒,似乎楊逸不製這個葉楊於死地不肯罷休,他不相信的看著楊逸,問道:“楊逸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叫什麼張小蘭的?”
楊逸搖了搖頭說道:“問題不在這裏,你沒去過精神病院,沒看到張小蘭在那裏念叨很喜歡我我卻不喜歡她的樣子。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
翁秋水看楊逸眼圈都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要把這件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盡力幫你辦好的。”
楊逸點了點頭,說道:“謝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啦。”
翁秋水也沒留他,楊逸就離開了紀委,去了嚴宇的病房,嚴宇用力的握了握楊逸的手,說道:“楊市長,張小蘭已經那樣了,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楊逸苦笑了一下,說道:“哎,她是受我牽累啊,我很愧疚!”
嚴宇說道:“葉楊這個同誌不知道怎麼啦,現在變得這麼厲害。”
楊逸說道:“人家的目標是對著我的,張小蘭本來就是不該收了兩萬塊錢的禮,這下被抓住把柄,審查了那麼多天。這個張小蘭也是的,沒錢跟朋友借嗎,幹嗎非要拿這區區的兩萬塊錢呢?”
嚴宇說道:“據我所知,張小蘭是因為父親病重,一時錢不湊手,就接受了,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楊逸說道:“竊鉤者盜啊,那些貪得比張小蘭多幾百倍的人一個個都好好的。單單非要追究張小蘭這個苦命的女人,哎。我對人性真是是很失望。”
嚴宇說道;“好人還是大多數的,你不要這麼說啦。”
楊逸苦笑了一下,說道:“是,好人還是大多數的。對了,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私下組織了些人查孟慶西那個案子?”
嚴宇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支零破碎,不成軍了。”
楊逸說道:“還有沒有什麼可用的人?”
嚴宇看了楊逸一眼,問道:“楊市長你問這個幹什麼?”
楊逸說道:“我想查一下葉楊,我聽說葉楊有一個兒子在英國讀書,每年要支付巨額的學費,按說以葉楊的經濟能力是承擔不了的,那這筆錢是誰支付的呢?葉楊的蛻變,是不是跟這筆錢有關呢?”
嚴宇說道:“可能吧,原本我是了解葉楊這個人的,他雖然不是很風骨錚錚的人物,可也不是一個這麼喪心病狂的人物,一定是有什麼變故促使他變得這麼沒有人性?”
楊逸說道:“關於這一點,我想了很長時間,想來想去可能也就是他兒子的學費可能有問題,所以我想找人查一下這件事情。”
嚴宇說道:“現在很難找到信得過的人,尤其是葉楊現在是紀委書記兼任檢察長,這樣的職務讓別人很難去查他。”
楊逸說道:“那我們也不能任他為所欲為,不瞞你說,我已經想辦法讓省紀委調查張小蘭被逼瘋這件事情啦,我想先打擊一下葉楊的氣焰,最好是能讓葉楊受點處分。”
嚴宇說道:“是啊,J市政壇這股邪風就是因為有葉楊這尊門神在護駕,所以才日漸囂張。紀委和檢察院本來是應該維護政壇清廉的,結果卻變得烏煙瘴氣,是需要想辦法整肅一番了。”
楊逸說道:“可是光有張小蘭被逼瘋這件事情,是動不了葉楊的根本的,所以我需要能有一個人幫我調查一下葉楊兒子留學這件事情,我相信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能找到突破點。”
嚴宇說道:“倒是有一個人很不錯,隻是他被派出去掛職,現在據說很被賞識,可能要留在掛職單位了。”
楊逸問道:“這個人可靠嗎?”
嚴宇說道:“據我觀察這個人很正直,孟慶西的事情就是他查的,他對被迫結案很不滿。隻是這個人是葉楊的手下,還是葉楊推薦我認識他的,不知道牽涉到了葉楊他會不會參與。”
楊逸聽到這裏,遲疑了一下,葉楊的部下會不會對葉楊有什麼私情,可是他目前也沒有太多的選擇,對這個人隻好冒險試一試了,便說道:“能不能安排讓他和我見一麵?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問問他,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嚴宇說道:“好哇,這個人現在在河東縣,我打電話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讓他上來一趟。”
嚴宇就撥了電話給寧仲一,寧仲一聽說嚴宇找他有事,就說晚上會趕回J市,楊逸聽完電話,說道;“那我晚上再過來。”
晚上,楊逸到嚴宇的病房的時候,寧仲一已經到了,嚴宇介紹說:“楊市長,這位是J市檢察院反貪局偵查處的副處長寧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