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微起,他躺在她身旁,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喊“娘”,看見她眼角甚至還有淚珠滑落,他輕輕的給她擦幹眼角問:“為何那麼想家?”
邵海棠意識模糊,隻聽有人在耳邊問她為何想家,她以為是夢,便回答了:“想娘,不想家。”
“想娘,不想家。”他念著這五個字,其實他又何嚐不是呢。他也想他的母親,但是他也同樣不喜歡皇宮這個家。
“為何喜歡海棠花。”親了親她的發旋問道。海棠又名斷腸花,其中又代表有相思的存在,你隻是想念你的娘親嗎?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停了半晌,才聽見她回答兩個字:“名字。”
名字?這關乎名字什麼事?
“還有。還有。”慢慢的聲音便越來越小,最後沒了。
“還有什麼?”他問她,他耐心的等待答案,卻沒再聽見她回答他了。隻聽到她那平穩的呼吸聲,他有些失落了。將她抱緊,親吻了她的額頭,輕聲喃喃道:“你藏了什麼秘密,我會一點一點的挖出來的。”唇瓣壓在她額頭上深吻一會兒。
滿意的看著她的睡顏也慢慢的合上眼。
今天也不是一點兒收貨也沒有。今天開始,他才知道,她喝不得超過兩杯的酒。叫人拿來她原先坐的位置上的那壺“酒”嚐了一下,他就知道原因了。原來不勝酒力的身體,在這三年來在宮宴中她是這麼騙人的。
那清涼的液體下肚,他便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拿水當做酒來將他蒙騙過去。
雖說這是欺君之罪,可是他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她有點可愛。
戌時。
夜風起,紗簾隨風飄動。
睡夠了,邵海棠便慢慢醒來。身旁溫暖的溫度將她迅速的催醒。有個人的手腳正同時纏住她的身體,屋裏亮著兩盞燈,她能看清這個人的麵孔。
被他纏住身體,她感覺和很不舒服,見他睡得如此沉,便輕輕的移開那隻掛在她腰間的手,哪知他便由此醒了。
他睜開眼睛時,見到的是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移開,他隻是笑,沒有出聲,也不動。他就等著她發現他醒了之後,看她驚訝的表情。
邵海棠怕自己動作大了,驚擾了他。所以抬頭,看他表情。當一抬頭見到的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自己,不知在想什麼。她的瞳孔驟然一緊,有點窘迫了。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半個字都吐不出。
許文朗見她呆愣住,將她重新抱住,比之方才更緊了。那隻大手覆在她背部,用力的將她往自己的胸膛處按。邵海棠用手肘抵住他胸膛,這才勉強撐開一條縫,巴巴的望著他,低聲道:“皇上您怎麼醒了。”
許文朗隻是輕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話題給轉移了。他輕啄她的唇瓣,掛在嘴角的笑更加濃了,他問:“僧多肉少,自己都吃不夠?那麼怎樣才能滿足你的胃口呢?”
邵海棠腦裏轟隆一聲,像是被炸開了一般。宮裏的人都沒說什麼,怎麼他就記住了?如今還問出來,這讓她怎麼回答!
這氣氛又是曖昧至極,她的手縮成拳頭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爆紅的臉頰,讓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糾結了很久,男人也等待了很久,她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