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於對麵的許戊煊起身,將邵海棠懷裏的靈霜抱起來。邵海棠反而將弘文抱起來,索性隻是個和靈霜差不多重的孩子,若是再大一些,她還真抱不起來。
輕輕的將他放到床榻上,叫人打來了熱水,她打算給他擦一擦。
“娘娘,這有點不好吧。”她身邊的嬤嬤,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弘文雖然是個孩子,卻是個男孩。始終……
“有什麼不好的。這是我兒子。”邵海棠反駁回去,叫那嬤嬤沒話說,隻好去打來熱水。邵海棠將衣服給他解開之後便輕輕的給他擦拭身子,心裏卻絲毫沒有異樣的感覺。再給他換上衣服,讓他舒舒服服的睡覺。
剛出弘文房門,見著一個醉鬼踉踉蹌蹌的回來,常貴上前扶住他,他倒好將人給推開了。她連忙上前扶住,他整個身子向她壓過來,害的她差點摔倒。
“怎麼喝了那麼多酒?”邵海棠沉聲問。
“海棠,你弟弟傷勢以好,最近領著將士們,將金人給打得落花流水。朕高興。”站穩後,將其裹入懷中,輕點了她的鼻尖。惹得常貴閉上眼睛,乖乖,皇上總是這般肆無忌憚的在有人在時和皇貴妃那麼親熱。
“高興也不能喝那麼多酒啊。”邵海棠將密不透風的身軀給撐開了一點點縫隙,自己好抬頭看他。
瞧他麵色通紅,狠狠地皺下眉頭:他這是喝了多少啊,才這般醉。繼而掙脫他的懷抱,扛起他的手道邊勸道:“喝酒傷身,皇上日後可不能貪杯了。”那聲音柔柔卻帶著點俏皮的味道,惹得許文朗忍不住俯頭在她臉上猛啃一口:“老八拉著我喝的。”
常貴嘖嘖嘴,搖搖頭。可憐的瑞王啊,總是給皇上拉著頂鍋。可是邵海棠是那種好哄騙的人嗎,放下捏了一下他的腰便訓斥道:“是你自己要喝那麼多的,瑞王爺未來王妃有孕在身,人家可不會像你這般貪杯,你可別冤枉了人家。”
“海棠,你是我媳婦兒。”許文朗大聲強調,摟著邵海棠,走路踉踉蹌蹌,差點兒帶著對方一塊兒摔倒。
“知道了。”邵海棠哭笑不得,如今的他,和個傻大個沒什麼區別。
進屋的旅程可算是危險而又令人心驚膽戰,這男人比她重不少,卻讓她一個人扶著,可想她是多麼的辛苦將他給扶進屋。將他安置著坐下之後,見他扶著腦袋,她便捧起他的臉道:“你且再等一等,我叫人給你熬醒酒湯,再給你備水,讓你洗個澡。”就要離開到門口,卻給對方拉住,見他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她心一軟:“我給你洗。”
這下許文朗露出癡癡的傻笑,鬆開她之後,倚著背後的軟靠。
醒酒湯裏邊有一股濃濃的薑味兒,很衝的。邵海棠以為醉酒的他會不樂意喝這種東西,誰知喂到了嘴邊,他卻乖乖的喝下了。眼睛還邊盯著她看,那眼裏帶著點癡傻,讓她忍不住發笑。
感情他是因為自己喂他喝他才乖乖的喝下這氣味難聞而且又難喝的薑湯。
“娘娘,熱水備好了。”小太監進來,一直低著頭。深怕皇上瞧見了,他要挨板子。
“下去吧。”說話的是邵海棠。許文朗此時看著癡癡傻傻,可沒空說話。
等喂他喝完薑湯,便扶著他到偏房去。這次他倒是自己主動的解開衣服,主動跨進浴桶之中。等邵海棠給他搓背呢。
不知是不是這偏房溫度升溫的原因,就算有水遮掩,邵海棠也還是瞧見了他的異樣。她別過頭去:“流氓!”
許文朗酒已經醒了不少,對於邵海棠這般姿態,他笑眯了眼睛。握住她的手,輕捏道:“不對你流氓,對誰?”那語氣透著一股曖昧。
邵海棠看他此時眉眼中帶著一種風流的氣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下一刻不用想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長夜漫漫,邵海棠在其身下,總算是體會到了別人口中所說的“小別勝新婚”是個怎麼樣。這幾日雖然天天見麵,可邵海棠不給他碰,許文朗可不敢碰她,以至於壓製到今天。
邵海棠和許文朗晚起,這是蘇止柔和容若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今日還是休沐,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便沒有叨擾主子。
屋內兩人早就醒了,隻是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許文朗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那是小眼睛。邵海棠氣得瞪大眼睛,那是大眼睛。說好了一個月內不給碰她的,如今卻食言了,還將她折騰得要死。她邵海棠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