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五)(1 / 2)

八角山是l縣的老旅遊區,自從開始規劃後,就沒多少人上去了。山腳下以前是農村,因為修路的原因都拆遷了,不過也有許多釘子戶死也不搬。

山上有一座山莊,可以住宿,應該也能找到一些吃的。我們身上除了我背的一些食物,其他的全都與北埡村一起葬身火海了。

我背包裏的食物是不夠支撐我們去y鎮的,估計到半路都得被餓死。

回想起北埡村的驚魂一幕,我耷拉的雙眼猛然睜開。雖然車已經開了很遠,可想起那老頭的一番話,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我竟然有些同情那爺孫三人,他們好像並沒有太邪惡,他們邪惡的源頭都是想讓那個小孩子活下去。好像在活下去麵前,不管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

“還在想之前的事?”燕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看向她,麵容有些憔悴,嘴唇也有點幹裂了。遞給她一瓶水,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閉上眼睛就不舒服。”燕姐輕抿了一口水,聲音有些惆悵。

“唉!”我歎了一口氣,心裏暗想道,這他媽都是什麼事,為什麼明明應該是虛無的東西會成真。

“靠著我眯一會兒吧,這麼久都沒睡覺了,身體要緊。等會兒到了山莊,再好好休息一下。”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眼神瞥向躺在我腿上的香香笑著說道,“這小家夥倒是什麼事也沒有,沾車就睡。”

見燕姐沒有動靜,我轉頭看向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我皺眉問道:“怎麼了?你看著我幹嘛。”

燕姐突然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柔情的看著我,道:“你居然會關心人了。”

我表情一滯,笑道:“老子什麼時候不會關心人了。”

燕姐輕哼一聲,一把拉過我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非常不要臉的靠在了我的胸上,嘴裏喃喃說道:“別亂動,香香要是醒了,你自己哄。”

我連忙定住了身體,不敢再掙紮。香香這個小魔女,隻要不睡覺就鬧騰得不得了,隻有燕姐才哄得住。我的話一點兒也不聽,要是擱我原來的脾氣,早他媽一腳踢下車了。

我有意無意的看向後視鏡,發現正在開車的山正憋著笑,目光一直瞟著我們。

我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座椅,罵道:“你笑個毛線,不好好開車亂看什麼。”

“廣哥,我覺得您就從了我們老板吧,這麼好的女人你上哪裏找得到。”山調侃著我道。

我對著後視鏡比了個中指,道:“屁話,老子從來都是忠貞不渝,對你們嫂子那是絕對的專一。你看人家三個都句話沒有,就你他媽話多。”

“廣哥,我覺得你有點虛偽。”

“是啊廣哥,您放在社會上,活脫脫就是一渣男啊。”

“廣哥,別聽他倆的,以嫂子的脾氣,就算你養個小的,嫂子也不會說什麼的。”

我話剛說完,那三個孫子就接過我的話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不累,都不想睡覺啊。”我無力的辯駁道。

山小聲笑了笑,說道:“哥,您給我們講講你和老板的故事唄,我們雖然隻跟了老板三年,但也能看出你們的關係很不一般,以前喝酒時沒敢問你,現在老板睡著了,您給我們說說吧。不然就這樣開車太他媽無聊了,我會打瞌睡的。”

山的語氣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又威脅滿滿,我是徹底服了。

我眼睛看向天窗,笑著說道:“燕姐原來是幹什麼的你們也都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是我十八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收賬公司還沒成立,我也還是一個到處惹禍打架的小混混。

十八歲那天晚上,我被四哥灌醉,還被下了藥。後來他把我扔到舒心,迷迷糊糊間聽到他給我叫了一個技師,聽說還是新手,第一次上鍾。”

“不會就是老板吧。”山的臉部肌肉有些抽搐,很不自然的說道。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就是你們老板,那時候的穿著就與現在差不多,非常保守。由於我被下了藥,看見女人怎麼可能把持得住,於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印象中好像是折騰了一晚上吧。等我醒來的時候,身上什麼也沒穿,臉上還貼著一張紙條。

上麵是非常秀麗的字體,一看就是女人寫的: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昨晚對我做的一切,我發誓一定會加倍奉還。

上麵說的話很狠,不過我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會管這個嗎。我還很期待她能怎麼報複我。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尚尚酒吧遇到了她,那時還不認識她,但是她認出了我。

要和我拚酒,那天晚上,我胃出血,被拉去醫院洗胃。她也不好受,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

那時我就認出了他,也想起了她寫的紙條。一出院我就跑去找她,和她解釋那天晚上的事。她非但說不在乎,還問我敢不敢再和她來一場。

我那個暴脾氣啊,我能忍嗎。有人約戰我怎麼可能不應。於是那天晚上我又和她翻雲覆雨起來,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隻知道我整個人變得精神恍惚,看什麼都是花的,像靈魂出竅了一樣。